“小人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那猛兽为我所救自小亲人。”
“现日渐长大食量剧增,小人家贫,负担不起。”
“再者,毕竟凶兽私自饲养恐误伤百姓,所以献给县令大人。”
张安仁问道:“如此,为何不放归山林?”
听见这话,沈锦程彻底蚌住了。
这是移动的金子啊,放归个p的山林。
她有些拿不准眼前这人的态度,难道她是真不想要?
她谨慎道:“小人也放过,但是那老虎已认的路。”
“再远都会跑回小人家中。”
张安仁问了几句就继续喝茶,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沈锦程也坐在一旁干巴巴地喝茶。
那茶水清香回甘,但是沈锦程此时却觉得口苦,
这张安仁太有压迫感了,
一副冷冷高人模样,坐她旁边都觉得周围冷了好几度,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不过沈锦程也知道这人不是装逼,而是真的见过大世面。
被她这样刁难,沈锦程也摆烂了,爱要不要。
就在她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寂静要告辞时,一旁的张安仁终于话了,只是这一张嘴就让沈锦程魂掉了一半。
张安仁问她是不是赘媳,到底怎么想的。
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
沈锦程觉得像挨了当头棒喝,又像当众被人把裤子扒了。
这赘媳名声在西留村流传就罢了,怎么县令都知道?
入赘毁终生啊,毁终生!
被当面这么问,沈锦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张安仁就是在羞辱她!
忍不下这口气,沈锦程冷脸暗讽,
“大人想必出身富贵人家,不知我这种贫困人家的苦。”
“家里养不活我便将我抱出去,若不是岳母大人给我的那口饭,我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张安仁继续挑刺,
“哦?那你成年之际已经能养活自己,为何不争取脱籍,反而自甘堕落,与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