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呢”
时九开口问道。
“他没事,你放心。”
霍言声朝她开口道“他说你这里有药”
时九闻言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霍言声,问道“你们家公子受伤了”
“嗯。”
霍言声拿着瓷瓶朝她道了谢,便匆匆回了客栈,时九忙跟在了他身后。
霍言声将药给了十方之后,十方便取了一粒喂给了李熠。
好在李熠虽然昏迷了,却还知道吞咽。
“这药本来说了要送你的”
十方将只剩了一粒药的药瓶还给时九,一脸歉疚地开口道“是我食言了,回头一定找褚先生再多要几粒送你。”
时九并没有接那个药瓶,开口道“你先留着吧,万一他”
时九看了一眼李熠,那意思万一一粒不管用,说不定还得喂,但这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有些不吉利,便忍住了没说。
十方知道她的意思,便没勉强,将那药瓶自己收着了。
李熠服了药之后没什么反应,十方守在旁边一言不。
霍言声朝时九使了个眼色,时九便跟着霍言声去了外头。
今日爆炸生的时候,十方出言提醒了众人,这就说明他提前已经知道了此事。如今李熠昏迷不醒,霍言声怕后续还有别的麻烦,不敢这么干等着,所以必须尽快了解事情的缘由。
他这会儿不敢去问十方,只能问时九。
“你们知道了什么”
霍言声朝时九问道。
“跟那十六个人的死有关”
时九叹了口气,将事情简单朝霍言声说了一遍。
从张县令如何将大周人赶出了定福县城,那些人如何在茅屋暂避时糟了难,到老六回来后又如何经历了那样的绝望一念之差做了此事一一朝霍言声说了。
霍言声没想到此事竟是因那十六个人的死而起,当即又惊讶又觉得荒谬。张县令做的事情是有违大宴律例的,最后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收不了场不说,被人报复时竟还阴差阳错拉上了他们,害得他家太子殿下都受了伤。
“那昏官简直是草菅人命”
霍言声怒道。
时九挑了挑眉,没做评价。
她自幼就是个刺客,见过太多人死,所以在这些事情上不会像普通人那么容易激动。
两人说话间,便见穆听带着大夫匆匆进来了。
时九抬眼一看穆听不由愣了一下。这几日李熠想着说不定还需要穆听再去办事,便暂时没让他跟着一起露面,所以穆听如今还是易了容之后的样子。
时九看过去并不知他就是穆听,只是觉得十分眼熟。
而后她骤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日在农舍里和他们一起躲雨的那四个人中的一个吗那日在郊外,还是他帮忙找的官兵呢
“你们”
时九朝霍言声道“那日躲雨的就是你们四个”
霍言声尴尬一笑,不知该如何解释,忙去招呼那个大夫了。
这大夫是从定福县最有名的医馆请来的,看着年纪不小了,被穆听一路带过来累得直喘气。
他上前先是检查了李熠头上的伤势,又替李熠号了脉,而后面色便有些难看。
十方见状吓得够呛,忙开口问道“大夫,他他的伤势如何,严重不严重”
那大夫有些不悦地瞪了穆听一眼,开口道“这么火急火燎的,我当伤得多重呢头上就是擦破了点皮,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脉象比老夫都要平稳”
穆听
十方闻言稍稍松了口气,问道“他为什么一直昏着不醒”
“兴许是磕坏了脑袋吧。”
那大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