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道。
身上虽然不疼了,但尚未恢复全部知觉,只有两只手臂能动,根本站不起来。
“受伤了?”
满申道。
“摔了一跤,伤了腰。”
云缺敷衍道。
“摔个跟头就趴下了?你们晋国人太脆了吧!”
屠苏自豪道:“我们草原人天天摔跤打架,睡一觉就好!”
“所以你才是大汗呐。”
云缺道。
“那当然了,天鹰部谁也打不过我!哎对了,你得去比斗哇!我借了五两银子下注,你可别给我们百花殿丢脸呀!”
屠苏道。
“当然得比,找个担架,抬我去演武殿。”
云缺道。
名声无所谓,一千两银子不能丢。
满申担忧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打,会出事的,要不别去了。”
“没事,我一只手也能打。”
云缺道。
两人很快找来一副担架,抬着云缺走出西楼。
路过南楼的时候,云缺又看到了穹舞,对方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狠狠盯着自己。
“看什么,没见过躺着打架的吗!”
云缺说完,穹舞的眼睛变得仿佛要冒火,咬牙切齿。
抬着担架去赌斗,这种新鲜事吸引了一众百花殿学子,担架后边跟着好几百人,都想去演武殿看热闹。
武夫斗殴,在学宫里天天都有,并不稀奇。
抬担架去打架的,学宫创立千年来,只此一份。
穹舞站在南楼门口好一会儿,狠狠跺了下小脚,跟着人群走向演武殿。
她想看看云缺被打个半死的模样,解解气。
“身残志坚呐,一看就是个神智坚韧之人,不学神道可惜了呀。”
剑平之嘀咕一句后也跟着去演武殿看热闹,反正他一个学生没有,天天都很清闲。
当云缺出现在演武殿外,周围的无数学子随之沸腾起来。
沸腾的原因并非即将开始的比斗,而是云缺居然被担架抬来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
“站不起来还敢比斗,世上果然什么人都有哇。”
“也不怕被打死,逞什么英雄!”
“人家这叫有信誉,自己立的约,哪怕爬也要爬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躺在担架也敢一战!好样的!”
“还有人坐庄吗,这次押犁谷的天赢啊!”
“下注早结束了!早知道百花殿的人这个熊样,我就该押犁谷赢,这下好,二十两打水漂了!”
分开人群,屠苏和满申将云缺抬进一处演武场,犁谷正大咧咧的站在对面,满脸鄙夷。
云缺让屠苏找两根木头,把担架斜着架起来,让自己处于近乎站立的程度。
等忙活完了,屠苏神色古怪的叮嘱道:
“输得痛快点,男子汉大丈夫,打输不丢人!”
云缺狐疑道:“你怎么盼我输呢,你不是借了五两银子押我赢么。”
“那个……我确实借了五两银子,但我押的是犁谷,嘿嘿。”
屠苏挠着头道。
这时梅钱凑了过来,皱着眉低声道:“你怎么搞的!伤成这样?”
“说来话长,把你的刀借我一用。”
云缺道。
没等梅钱说话,旁边有人洪声道:“用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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