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
“这当然不行,你别有居心。”
谢韫玉一摊手:“好吧,我不给你换房子住了。”
顾留春说:“你已经暴露了,如实交代吧,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谢韫玉想了想,她总不能说上辈子你帮我申冤了。她尽量诚恳地说:“我与你一见如故。”
顾留春挑眉:“你对我一见钟情?”
“哈?”
“你只看脸的话,有点轻浮。”
谢韫玉额头青筋直跳,讽刺地说:“放心,我只是想攀上太子那边的关系,绝对没有觊觎顾大人的倾城容貌。”
顾留春点头:“你果然是因为我好看才对我另眼相看,虽然轻浮,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理解。”
谢韫玉气笑了:“罢了,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坦然接受我的好意也行。反正我是个寡妇,还有贞洁牌坊,只要三皇子不再擅自插手,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顾留春提炼精简一下她的话,“你要不求回报的对我好。”
谢韫玉看着他,他脸蛋红扑扑的像朝霞映雪。她啧了一声,和醉鬼有什么好说的,便丧气道:“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喝酒了。”
顾留春不满:“刚才还说不求回报的对我好,现在就要行使后宅女眷管理丈夫的权利,你变得好快。”
谢韫玉:“。。。。。。”
司棋满脸迷惑地看着莫桑:“夫人说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那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算什么。”
莫桑拎着给顾留春打包的饭菜,阴沉着说:“我要棒打鸳鸯。”
司棋撇嘴,的确是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谢韫玉无可奈何,让莫桑把人扛回屋扔到床上。
顾留春的家太简陋了,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墙面斑驳掉漆,地面坑坑洼洼,一扇窄窄小小的窗户裂开了,墙体四面透风,春夏待在这个屋里都冷,冬天不少炭怎么住?
谢韫玉眉毛越拧越紧,她不能接受恩人是这种处境,实在是太可怜了。
“夫人,你快来,快点。”
司棋站在角落里着急地叫她。
她走过去,淡淡道:“什么事?”
司棋闪开,金灿灿险些闪瞎了谢韫玉的眼睛。
金银珠宝在一个破缸里胡乱扔着,这个大缸是个米缸,半人高,被填满了。
主仆两个对视一眼,再看向躺在破床上的顾留春,他身下的床板都缺了两个,睡起来并不舒服,直往下陷。
谢韫玉满脑子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他有钱却不花,像废品一样扔着,他是不是故意在虐待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