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玉所在居委会得那口井,据说解放前一年就生了几场大战,死了好几十人,血水流到井里,井水都成了红的。
后来就传出这口井不干净了,被人用大条石把井口封住。
再后来,解放后,还曾打开使用过,却没用多长时间就通了自来水。
然而,就在昨天,白凤玉快到天黑,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忽然听到那口井下面有奇怪的动静!
当时天将黑还没完全黑,白凤玉跟另一个居委会得大妈一起,俩人都听到动静了,被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轻易没人敢提怪力乱神。
俩人虽然被吓了一跳,却都没敢说什么,只是慌忙往外边走。
却在这时,也是合该白凤玉倒霉,下台阶的时候脚底下拌蒜绊摔了个跟头,也是寸劲儿,竟摔骨折了!
了解大概情况,宁卫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凤玉这次受伤只能说太倒霉了。
至于那口井里究竟是什么动静,路大妈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
等把路大妈送走,宁卫东回到病房。
白凤玉躺着,腿上打着石膏,见宁卫东回来,问了一声:“路大妈走了~”
宁卫东“嗯”
了一声,也没问水井的情况。
屋里人多,这件事神神叨叨的,让人听见了不好。
白凤玉却十分在意,张了张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问道:“她都跟你说了?”
提起这个,仍然心有余悸,声音都有些颤。
宁卫东点头,心里有些疑惑。
刚才他听路大妈说,一大半是不相信井里闹诡的。
只是白凤玉这个状态,又让他心里有些含糊,难道还真见诡了?主要是宁卫东本身就不太科学,真要说这个世界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宁卫东伸手拍拍白凤玉露在被子外边的胳膊,笑着道:“放心,这件事回头我找派所的同志去一趟,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就算真有什么,也给它专正了。”
白凤玉一听,跟着一笑。她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反正一听宁卫东这样说,她就觉着安心多了。
反而旁边的白凤琴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俩人打什么哑谜。
宁卫东没有多待,他跟白凤玉明面上就是邻居关系,出了事过来看看没问题,但待时间长了,出正常水平,容易让人说闲话。
留下二十块钱,便起身告辞。
白凤玉没有推辞,给了白凤琴一个眼神让她收下。
白凤琴则有些吃惊,不太明白宁卫东为什么给这么多钱。
这个时候一般国营工人一个月也就四十块钱,二十块钱相当于半个月工资了。
如果换到宁卫东穿越前,差不多是三四千块钱了。
到医院探病,就算给钱二三百也差不多了,了不起给扔五百块钱。
更何况是现在,竟然甩手留下二十块钱,这是什么关系?平时也没见宁卫东跟白凤玉多亲近啊~白凤琴心里疑惑,而且看白凤玉的样子,拿这个钱还颇为心安理得的样子。
宁卫东不管白凤琴的心思,从医院出来骑车子往回走。
来到阜成门大街上,在夜幕下远远就能看到正在维修的白塔寺的顶上,维修施工的围栏上面挂着一盏灯。
在街对面则是已经拆除完毕的工地,拆出来的建筑垃圾都已经运走了,黑黢黢的一片,瞅着还怪瘆人。
宁卫东骑自行车穿行过去,径直回到家。
刚才回来还没到东跨院就被白凤琴叫走了,宁卫国和王玉珍还以为他到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