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伤得处理一下,过来,我帮你涂药。”
“我没事。前院那边。。。。。。”
“就让他们等着吧。”
见楚容宣面露错愕,灵均失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以德报怨、被欺负了还笑脸迎人的软包子?”
难道不是吗。。。。。。楚容宣心想,楚余霁这么对你,你还愿意为他劳心劳力。
“他们说的话,我都能猜到。左右不过是说我被城主冷落十年,定是年老色衰。又或者说我善妒,占着这个位子不走。”
“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但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与他们计较,我岂不是掉了份儿?”
灵均语气轻松,楚容宣却知他有多么不容易。他每日事务繁忙,哪还有精力去追究那些事。所谓的不计较,不过是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那些流言蜚语。。。。。。
“好了,过来,我给你上药。”
灵均把楚容宣推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几瓶药。这几瓶药也是从府医那拿的,专治外伤。只要涂上这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楚容宣脸上保管干干净净。
坐下去以后,楚容宣的海拔总算降下去一点了。灵均用手指蘸了药粉,微微弯腰,在楚容宣的脸上轻点。
冰凉的指尖在楚容宣的脸上划过,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从他这个稍低的角度看过去,灵均的墨从耳后滑落,垂在胸前,平添一分温婉。眼神专注,看起来心无旁骛,让他不禁为自己内心的肮脏念头而感到羞愧。
他忽然伸手捉住灵均的腕子,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来吧。”
灵均一看,这人的脸已经红得跟个洋柿子一样。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把瓶子递了过去,答应得极为爽快。
“好,那你就自己涂吧。如果看不到,就凝一面水镜出来。”
看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楚容宣又憋闷起来。
楚容宣在那边涂药,灵均看到之前的那枝寒梅还落在窗台边上的地上,就过去捡了起来。
“这寒梅又是怎么回事?”
“啊,就。。。。。。路上看到这花开得好,想摘就摘了。怎么样,你喜欢吗?”
“想打就打了,想摘就摘了。但如果我没记错,梅苑可不在前庭到我这儿的必经之路上。你居然还有时间绕路去摘花?”
灵均垂眸,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抚弄着花瓣,“容宣你现在可真是。。。。。。”
被戳破了心事,楚容宣索性也不想拐弯磨角了,“我并非绕路,而是特意摘来给你的。”
“我打了那些人,但我也不怕那些人追责。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想见见你,把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