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长孙策靠近壁画,粗略地看了两眼后,嗤笑出声:“就这?你们无情道没看过春宫图吗,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贺兰熹在心中默念:五,四,三……
他才念到“二”
,长孙策已经笑不出来了,脸色通红不说,还自顾自地喘了起来,反应比他中招的时候大多了。
“就这?”
贺兰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混天道没看过春宫图吗。”
“你懂什么,”
长孙策强撑着嘴硬,“你看到的是我气定神闲的脸红,听到的是我不屑一顾的喘……”
长孙策的神志无法支撑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眼神彻底失去了清醒。
祝如霜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他像是看不见一般,呆愣片刻后又猛地抓住了祝如霜的手腕。
贺兰熹心下一惊,几乎喊破了音:“不——放开祝云!”
“无妨,”
祝如霜皱起了眉,一把揪住长孙策的衣领:“我带他回去抄书。”
贺兰熹将两人送回载星月的剑灵,又想到萧问鹤在北濯天权的剑灵里,不安地问宋玄机:“这种时候,他们两个独处不会出事吧?”
宋玄机:“不会。”
贺兰熹:“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宋玄机:“长孙策打不过祝云。”
贺兰熹一下子放心了:“也对。”
三人之中,白观宁受壁画的影响似乎是最小的。他和贺兰熹思路相同,也想到了画中人很可能就是被楼兰王抓走的一百多个美人。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紧的嘴唇渗出血丝,疯了一般地在壁画上找寻母亲的身影。
“不是她,不是她……没有……”
白观宁喃喃道,“哪里都没有她。”
他看到了一百多个陌生的脸孔,唯独没有看到那张他最熟悉的脸。
“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贺兰熹道,“证明你的母亲尚未遭遇毒手。”
白观宁哑声道:“但愿如此。”
前方的回廊好似永无止境,水流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
三人转过一个拐角,一阵光亮袭来,眼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