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颖的手快要摸到门边,后背一凉,腰上一紧,又被司尉揽回了怀里,不由拼命挣扎:“公子,有些事做不得,做不得啊。”
“我有什么事是做不得的?”
司尉凑过来,下巴还在疼,他只觉心里的火苗却更盛了。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苏颖没想到身后这个看着瘦弱的公子哥儿,居然是个懂功夫的,三两下就把自己擒住了,枉费她还跟老爹学了几招防身术,根本派不上用场。像是个小孩儿,被司尉抓在手心里压根挣脱不开。
“公子,你先冷静点儿。要不要让红缎,不,叫乐坊最漂亮的姑娘进来陪陪?”
苏颖脑瓜子不够用了,总觉得被司尉抓住,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我府中不缺漂亮的女子,”
司尉实话实说,别人送的舞姬和侍妾,都是天香国色。他看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满身各种各样刺鼻的脂粉味,他离得近了只觉遭罪,怎么可能去靠近她们?
苏颖倒是忘了,身后这家伙完全受不住脂粉味,那些侍妾再漂亮,在司尉眼里,也只是一个个会动的会惹得他拼命打喷嚏的罪魁祸首。
她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到司尉的府上吼一吼:姑娘们,你们都被骗了,其实这男人不是不贪色,而是受不住你们的脂粉味啊!都洗干净了,直接爬上司尉的床就是了!
到时候,司尉得了齐人之福,估计早把自己抛诸脑后了吧?
苏颖琢磨着此事的可行性,她听老爹说了,粮商财大气粗,家里多的是真金白银。到时候她顺走一点,当作补偿,应该不过分吧?
毕竟平城穷得叮当响,朝廷一向不把他们记挂在心上,每年送几车陈米过来了事,银两也给得少。
新上任的知府没少为钱的事发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司尉看着自己的怀里,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苏颖,只觉满心的不痛快。
每次在府中,那些侍妾哪个不是含情脉脉地瞅着自己,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就怕漏掉分毫。
这女人倒好,在男人的怀里也能走神,真是气煞他也!
司尉心思一动,手又摸到了苏颖的腰侧,不轻不重地一捏。
“嗯……”
苏颖转眼给软倒了,愤恨地盯着身后的人。她正琢磨着正事,这男人怎么就喜欢捣乱呢?
“公子究竟想如何?”
“你是我的侍妾,我想如何就如何!”
司尉眯起眼,搂着她的感觉确实挺不错的,他都有点不想放开手了。
一想到若是苏颖跑了,以后可能会像这样软倒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娇俏的摸样让其他人看见,司尉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胡说,谁要答应你了……”
苏颖皱眉,想到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旦决定的事,肯定很难劝阻,倒不如让他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