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打扇子的女营业员好奇问。
“八字眉,单眼皮,薄嘴唇,长圆脸,脸上还长了很多像老鼠屎一样的麻子。
留着一头齐耳短,还穿了的确良白衬衣,配泥巴色长裤。”
话音刚落,两位营业员都反应过来,这说的不就是她俩吗?
“你!”
“臭丫头,少在这满嘴放屁!”
虞晚上下打量着两人,讥讽般地笑了笑:“别什么屁啊屎啊,多不文明。
少在背后议论他人,要议论也等人走了再说。”
“别跟我说什么没点名指姓议论谁,我也没点名指姓议论你,有种报上名字,看我不写举报信投诉你们。”
女营业员怒道:“你写啊,以为我会怕你?
你们乔家的破事,到处都传遍了,一家子男盗女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晚看着柜台上的秤砣,又看向墙上写着的:严禁无故殴打顾客。
心思一转,脸上笑容更显明艳,“同志,我不就是没买冰棍吗?用得着这么骂我吗?”
这个时间点,供销社除了她跟乔珍美,就只有两位营业员。
“小虞,我们快走吧。”
乔珍美鼓足勇气,进去拉虞晚走,虞晚没再和两个长舌妇嘴上抬杠,记下两人长相。
先送乔珍美回了家,然后一脸没事人地和她说话。
“二姐,我要去医院陪珍珍,下午可能会晚点回来,最晚不过六点半。”
“你记得帮我给妈说一声。”
“诶,好。”
乔珍美没说要陪着一块儿去,就凭刚刚供销社的事,她就不敢随便出门惹麻烦。
出门前,虞晚换了盘扣布鞋,挎上刘姥姥给她缝的布挎包。
坐公交车去了协和医院。
不等虞晚说文工团的消息,乔珍珍就一脸得意地跟她炫耀。
“多亏我节目表演得好,一下就给选上了,瞧瞧你,家务活干得一般,招工考试也不行。”
“妈来过了?”
虞晚冷睃了她一眼,挤开乔珍珍,自己坐靠在床头。
“中午就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