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云飞带着曾华来到镇政府集体宿舍楼。宿舍楼有四层,共28套房。来到顶层的走道尽头,云飞打开房门,对曾华说:“你的宿舍。”
曾华进去后,里里外外简单观看个遍。房间有一厅、一卧、一厨房和一洗手间,外加走道5平米,共计45平米。为让曾华临时办公方便,云飞把客厅简单装修,按照办公要求添加了旧办公桌,配置了旧电脑和打印机,一张灰色长沙,一条茶几,三张木椅,变成了简易的办公室。
曾华满意点头:“简单、实用、节约,很好。”
云飞开心说:“你喜欢就行。我住在你隔壁,秘书加保镖。”
“油嘴滑舌,”
曾华轻擂云飞一拳,语气不乏赞赏之情,“才当了几天办公室主任,进步神,成熟多了。”
“多谢书记表扬,”
云飞率先在沙上坐下,嘻皮笑脸道,“能开始下步工作吗?”
“嘴巴越来越贫了,”
曾华随后斜躺在沙上,调侃说,“秘书、总管加兄弟,可以开始了,我洗耳恭听。”
云飞停止嘻戏,拿着笔记本,严肃认真说:“曾兄,根据你的安排,我和镇财政所长花了两天时间,盘清了镇财政家底。”
“全镇每年可支配收入为1385万元,但刚性开支如工资,补贴等高达947万元,机关食堂每年开支368万元。每年村级资金212万元。各类办公费用93万元,其他开支4o多万元。”
“去年财政总支出为1533万元,支148万元。多年来,镇财政累计负债38o多万元,”
“我的天,负债这么多?”
曾华霎时急了,心急火燎般坐起身,失惊叫道,“镇机关日常怎么运转?”
“就急了,还有一大笔资金还没统计在内呢,”
云飞嘲讽说,“你平时卡里没钱可从来没急过。”
曾华尬笑道:“那不有你帮我填窟窿吗?”
“拆东墙补西墙,扯娘脚盖爷脚,”
云飞白了曾华一眼,“蒋厚进、李学针算得上是你师傅。”
“他们无钱可花了,竟然把脏手伸向了同志们的年终奖,连续三年克扣年终奖,总金额达516。9万元。”
“因此,全镇总负债已过九百万元,”
云飞忧心忡忡说,“大家怨声载道,工作责任心大打折扣。”
曾华面色阴沉,心情沉重说,“无粮调不动兵。阎王催不动饿死鬼。”
“如果换成沙市,早就民怨沸腾,沸反盈天,上访了。”
云飞忧心如焚:“曾兄,柏城财政已捉襟见肘,濒临崩溃了。你现在是无钱可用,无兵可调,巧妇要为无米之炊。搞得不好,我俩不等李学针反扑,自己就行卷铺盖走人。”
“云飞,你知道我素来缺乏钱的概念,如何理财更是门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