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怪想了一下,“厨娘算不算?”
“结婚……”
Daly突然说。
“开、开什么玩笑?”
区区一个设计比赛还要他赔上一辈子?不过童小悠又喜欢自己,又想做设计师,搞不好真的会愿意呢!他的脸颊突然飘红,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点?
Daly大喘气地把话说完,“我是说,结婚都没用!”
“……”
如果Daly此时能够看到陆星成眼中的杀机,他应该会吓得双膝跪地,很幸运,他只能听到声音,“孙大力,我忍你很久了。”
虽然糯米红枣都黏在了一起,但毕竟是他做给自己吃的,童小悠想揪一团尝尝,可粘性太大揪不下来,她索性把整块面团拎起来啃了一大口。温热的糯米面又粘牙又不好咬,她整个嘴都被粘住了,忍不住把手指伸进嘴里去拽。突然书房门开,童小悠此刻的形象真的很不好看,主编都说了喜欢人该有喜欢人的样子,肯定不能在爱慕对象面前丢人,她急忙把嘴里的面团硬生生往下咽,咕噜一声,面团艰难地进入咽喉,卡在了正中间。
陆星成挂上手机,沉着脸走出书房,就看到童小悠脸色乌紫,直挺挺地从沙发上栽倒在地,两手握住脖子,痛苦不已。
“呜……”
童小悠表情狰狞地在地上挣扎,双手胡乱地抓着自己咽喉处。
陆星成手机一丢,一把扑过来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怎么回事?”
目光一瞥,茶几盘子里的糯米团被啃掉了一大口,他立刻就明白这家伙又衰出新花样了。
双臂从后向前环抱住她,他左手握拳,拇指关节顶在她腹部中线肚脐上的位置,右手压在左手拳头上,向内按压的同时向上推压。
童小悠只觉得腹腔内一股气向咽喉
冲去,但糯米团还是牢牢粘住喉管,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两手胡乱地往自己后背抓着什么。
陆星成看她呕了几次都没效果,自己急得已经是一身汗,她还伸手乱抓,定睛一看,原来她扯的是背上的内衣扣。他赶紧松开环抱的双手,右手探进她衣服后背,一把扯掉内衣扣,把整个衣服向上推高,然后继续一手握拳一手推压,推压到了第三次的时候,童小悠猛地一声咳嗽,一团糯米面从她嘴里“PIU”
地飞了出去。
“咳……”
活过来的童小悠双腿一软,和陆星成一起瘫坐在地上,两人都是惊魂未定。
陆星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我要是晚出来几分钟你是不是就死了?”
想象一下他打完电话走出来,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脸色黑紫硬生生憋死的人,这能吓死人好不好!
“我没想到那么粘……”
童小悠喘着气,自己也吓得不轻。
陆星成看了她一眼,头发乱七八糟不说,衣服都堆到了胸前,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小小的肚脐,内衣的蕾丝边从领口漏了出来,竟然也是藕紫色!他嗓子有些干,起身站起来,“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吃糯米团,尤其是路言之!”
“哦。”
童小悠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目光无意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上,刚才给自己推压腹腔余气,包扎的纱布都蹭开了,露出里面尚未愈合又破开的伤口。“主编,你手破
了……”
陆星成没好气地说,“管好你自己吧,你今晚别下楼了,睡沙发。”
“啊?”
“你要是再敢弄死自己,我就弄死你!”
他握紧拳头冲着她狠狠剜了一眼,吓得童小悠抱着靠枕缩成一团,连连点头。
倒霉到被取消比赛资格就算了,没事还有生命危险,陆星成很替自己担心,他的奥林匹克要是说没就没了他该怎么办?
夜深人静,陆星成平躺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客厅里睡着奥林匹克,让他心里莫名很暖,这间房子里终于不是他一个人了。
他伸手去摸床头的台灯,打算关灯睡觉,指尖碰到开关时又停住了。要不要再出去看一次?她那么倒霉,会不会从沙发上滚下来,脑袋正好撞到茶几角?
想到这里,他翻身下床,客厅里留着一盏夜灯,童小悠盖着毛毯静静睡在沙发上,陆星成目测了一下沙发和茶几的距离感到担忧,悄悄走过去把茶几小心地向外挪了半米。
安心地回到卧室躺下,陆星成再次伸手去关灯,等等,她睡的沙发上方是吊灯,吊灯会不会掉下来把她砸死?
陆星成再次下床,这次工程浩大,他卯足了力气才把童小悠连带着沙发推到客厅另一边。不过童小悠睡得熟,毫无察觉,他估计自己就是半夜把她扛走她都不会发现。
确定她四周都没有危险,陆星成才松了口气,主要是她太倒霉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叹着
气向卧室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
如果她不倒霉了呢?
陆星成转身看向熟睡的童小悠,暖黄色的微光下,她紧紧裹着毛毯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只露出圆圆的脸蛋,双唇微微翘着。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向童小悠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