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看她茫然的表情,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指头在她脑门上弹了两下,“你啊你!要气死我。”
“总之,顾嘉让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想活下来,千万记住一点。”
宋弈神情严肃,“离这无耻的老狐狸远一点。”
时栀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你们半斤八两。
这个插曲过后,时栀安然无恙地跟在宋弈身后回到宿舍。
一回到屋子她立马脱下外套挂在柜子里,拿起一套干净的病号服进了浴室。
时栀没有洁癖。
她只是不习惯把外面穿的衣服和睡衣混在一起。
“我好了。你洗吧。”
从进去到出来,前后不过三分钟。
宋弈坐在床边打量她:“你不洗澡?”
时栀:“我洗过了。”
宋弈蹙眉:“你在顾嘉让办公室里洗澡?”
“对啊……”
时栀从他的语气里感觉他有些激动,“怎么了?”
“他不让人进浴室。”
宋弈盯着她,意味深长,“你是第一个。”
“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话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时栀嘀咕:“就洗个澡,不至于吧……”
“嗯,被吃了也不至于。”
“……”
宋弈不搭理她,开始站在原地旁若无人地脱衣服。
拉开拉链簌簌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膜,露出里面的工字背心。
少年肌肉薄厚均匀,非常完美地贴合在骨架上。
他身上有一层薄汗,粘粘的,很不舒服。
宋弈没告诉时栀,在宿舍没看到她的瞬间,他有点紧张,所以等了没十分钟就开始满院找她。
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