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专门存放床上用品的衣帽间,空间很大,除了三面墙的柜子,只在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浅灰色真皮沙发。
沙发很宽,很大,放了一床奚沅从柜子里抱出来的蚕丝被。
此刻奚沅正好躺在被子上,周惊鸿两手撑住沙发,俯身看着她,将她圈在身下。
“软软以为我是谁?”
他脸上没有半点浪荡的神情,眼神清冷凌厉,像换了个人。
奚沅莫名地感到害怕,看着周惊鸿冷冰冰的眼神,她吓得想哭,却又不敢哭,抬手抱住他颈,轻轻地蹭他脸。
“我不知道。”
她软声开口,声音奶猫儿般,娇细轻柔,“我不知道照片里的哪个少年是你,可我知道三年前游轮上那个人一定是你。”
“哦?”
周惊鸿敛去一身骇人的寒意,再次恢复了痞浪劲儿,“软软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我?”
奚沅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亲了下他耳朵,看着他耳朵红了起来,她急忙捧住他脸,在他耳边说:“因为你有痣。”
手指抚过他眼尾,她声音温柔似水。
“不是眼尾,你右边眼尾,我是昨晚上才注意到有一颗小痣,以前有没有我不记得了。但是你这里——”
她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小手放上去。
“你这里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当时你说这叫桃花痣,会因为……因为性i欲太过强烈引发桃花劫。”
说出这些话时,她脸比他耳朵还红。
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我一直记得你这颗痣,很特别,也很性感,即便过了三年,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她再次亲了下他耳朵,刻意在他耳边轻喘:“就算我分不清哪个少年是你,可我永远记得三年前在游轮上一眼倾心的哥哥,记得在曼谷带给我快乐的哥哥。”
当她说出这些羞涩的情话时,明显感受到周惊鸿的身上的戾气散了下去,她心底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又想哭又想笑。
这男人太不好对付了,不比讲《一千零一夜》轻松。
说情话会恶心,讲t故事不会。
周惊鸿突然卸去了一身的戒备,像重伤的孤狼,终于回到了安全的领域。
他收着力压在了她身上,声音低哑:“除了痣呢。”
除了痣,那还能有什么?
奚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区分他的办法了。
而且其实就算有痣,她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到底是谁。
谁知道他的双胞胎兄弟那里有没有痣,万一也有呢。
可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非但不能说实话,她甚至还要说出周惊鸿很想听,能触动他内心的话。
于是她一个翻身,反把他压在身下,趴在他身上,轻轻地拱了拱他肩窝,又捧住他脸亲他唇,再亲他凌厉的眉眼。
“除了痣,还有很多,比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