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楚迹看向江添,江添如乌龟一样缩着一眼不敢发。
楚迹不耐的压低眉毛,根根分明的眉头野蛮生长,黑色的发丝也颇为不羁,他手里拎着一直墨镜,墨镜在手指转了一圈回落,他转过头:“查一下。”
“哎哎,好。”
江添连连点头,恨不得将功补过。
楚迹轻哼了一声,心里默默骂了好半天,手按在扶手上推开门。
椅子上没有温浠,倒是对面,伊星洲安静的端坐着,看到他进来顺势看向他。
伊岁睡下了,呼吸很有规律。
楚迹瞥了一眼,“吃了就睡,猪。”
伊星洲公式化提起唇角,不赞许道:“是药里有安眠成分。”
随便。
楚迹懒得说什么,他跟伊星洲的关系一向淡淡然,只是温浠一直没从洗手间出来,他不免担心。
走前,他撇见伊星洲脖颈左侧有一道鲜明对的红色伤口,长约十公分,十分刺眼,他最后用纸巾擦了一下,平淡的将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继续望着沉睡的伊岁,仿佛没有注意到楚迹的视线。
视线划过,收回,直视前方。
哟,伊星洲这人玩这么花?刚才没注意看都没发现他脖子有伤。
手指曲起叩响洗手间的门,“浠浠?”
门很快就开了,楚迹都没来的及叩响第二声,迎面撞见一张湿漉漉的小脸,她像是刚刚洗了脸,额头鬓角的发丝有些是湿哒哒的,睫毛上犹然挂着水珠,被水拂过的唇瓣色泽妍丽,蜜桃一般。
悄悄看了一眼楚迹身后的方向,温浠这才看向楚迹。
楚迹自然捕捉得到温浠的神情变化,他这才想起来温浠有点畏惧伊星洲,想必一直呆在洗手间也是因为这个,他刚才着急接楚天宏的电话倒是忘了这一点。
略略安抚的轻轻拍了拍温浠的肩膀,“我们走吧?”
他示意了一眼,“人你也看了,等她出院了你再跟她玩也不迟。”
“嗯,好。”
温浠点头,她似乎刻意不看伊星洲,面色也隐隐有些发白。
伊星洲适当的抬起眉眼,目视温浠跟着楚迹离去,病房的门重新合上,他才稍微动了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唇角下抑扯起,脖颈的伤口被扯开,一颗血珠顺着往下滚落,流淌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有如血泊中的玫瑰。
他一丝不茍的西装,黑漆漆的领带被这抹颜色渲染,自有一副丧颓的糜糜之色。
指尖还停留有她的味道,他冷漠着一张面容轻嗅它。
真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楚迹的,那人精力旺盛,气势悍然,而她又那般脆弱,仿佛多蹂躏一下就会碎掉…坐在伊星洲膝盖上时,她的脚尖差点触碰不到地面,颤颤巍巍着在空中颤抖,白色的清新可爱鞋子与他的皮鞋形成鲜明的对比。
真是…想一下都硬了的地步。
楚迹带着温浠吃了早餐,本想去逛街或者玩点什么,温浠吃过早餐就推辞:“还要回家温书,不去了。”
一想温浠平日里的用功努力,楚迹也不好拒绝,只好说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