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苛,宿舍各处都几乎算是一尘不染。然而还不等他多看两眼,女人便催促他赶紧换上校服,可却没有转身的意思。
南偌被她看的不舒服,却不好说什麽,隻是好在现在是冬天,不用把衣服全脱完,隻需要把校服罩上就行。
“身上有带什麽尖锐物品或者危险品吗?”
女人问到。
南偌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麽,茫然地摇瞭摇头。
女人见他懵懂的样子,没多说什麽,转身道:“跟我来。”
他们穿过教学楼,跨过一道窄门,裡面是个很小的院子,环著三个房间。他们停在其中一间门前,女人拿出钥匙,打开门示意他进去。
裡面除瞭一个木桶和一个简略的地铺,什麽都没有。
南偌隐隐感到不安,转头想说话,来不及开口,后腰突然传来一阵撞击力,下一秒他便没站稳扑瞭进去。
大门在他后面“砰”
地关上。
“嘶……”
南偌疼得直皱眉。
他立刻爬起来,跑到门口,用力锤门:“放我出去!把门打开!王老师!”
这是扇不鏽钢门,上班边镂空,可以看见外面。
面对他的呼喊,女人表现得十分冷漠:“这裡是戒躁室,让你待在这儿,是为瞭戒骄戒躁,好更快速地跟上其他同学的节奏,所有人都走过这麽一遭,不用担心,一周后你就能出来瞭。”
一周?南偌心凉瞭——这真的是个训练营吗?哪有这样训练人的?
女人离开瞭,南偌却没有放弃求助,他一直拍门,企图吸引其他人注意,让别人将他放出去,可是都毫无作用,直到手都拍肿瞭,嗓子也哑瞭,才停瞭下来。
他在门边的角落坐下,环顾这个小房间。房间裡就隻有坐垫、床铺和铁桶,木桶裡散发著一股酸臭,很难闻。墙上连扇窗户都没有,除瞭高处的排气扇透著一点光,散漫在昏暗的房间裡。
如果七天不能出去,那麽作为人的吃喝拉撒的一切,都将会在这个小房间裡进行,一想到这裡,南偌就由衷地感到恐惧。
夜色降下,房间裡那个灯泡开瞭,灯光微弱。南偌用单薄的褥子将自己裹住,十分怀疑自己会先冻死在这裡。
灯泡没亮多久就熄灭瞭,房间裡伸手不见五指,隻有门镂空的地方微微透进一点月光,可南偌不敢过去,因为在禁闭空间中这唯一的光亮,反倒带来瞭一种令人不安的窥视感。
仿佛外面有野兽。
南偌强撑著度过瞭第一晚,但他没忍住生理需求——虽然很羞耻,但还是在那个桶裡上瞭两次厕所。
但更严重的问题出现瞭,他们似乎没打算给他食物和饮水。
一开始南偌隻是觉得他们忘瞭,然而等到下午依旧没有饭送来,他饿得头晕眼花,嗓子也干得厉害,因此不得不扒到门边往人群的方向喊:“老师!能不能请您送点饭过来!拜托瞭!”
可是在呼喊得不到回应过后,他逐渐意识到,这些人就是故意的,故意一步步摧毁他的身心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