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师愁道:“赤空掌重现江湖,只怕是祸非福。”
诸位正自沉思,忽听得秦佑臻一阵叽里咕噜腹鸣之声,不觉一愣,继而笑道:“恕罪恕罪,有话明日再说不迟。”
说罢不等回话,皆拱手告辞。
秦佑臻正望灯出神,忽见三人掩门离开,奇道:“说的好好的,怎么都跑了?”
常湛扇滚炉上的铜壶,重新倒了杯热茶,递到妻子手中,笑道:“许是大家饿了。”
听到肚子又叫起来,秦佑臻哑然失笑,拣了块白米糕咬了一口,赞道:“真好吃。”
才吃了一口,忽然从椅中弹起来,伸手去解常湛衣衫,慌得常湛躲开道:“做什么?”
秦佑臻吞下糕饼,拍去手上米粉,瞪眼道:“当然是看你有没有受伤咯。”
常湛忍笑道:“多谢掌门师姑关心,弟子安好无损。”
秦佑臻瞪眼道:“眼见为实,别逼本掌门动手。”
常湛四处闪躲,笑道:“臻儿,你再胡闹,我可真生气了,”
说着想起一事,取出方才黑衣人所弹之物,收了笑容道:“你看这个,同你先时所见是否一样?”
秦佑臻捏在手中细看,点头皱眉道:“又是兽齿?”
一语未了,忽见言崇闯入,躬身一礼,神不守舍道:“弟子不是有心搅扰,望掌门师姑恕罪。”
秦佑臻看向门外道:“峨眉弟子又欺负你啦?”
言崇一言不坐下来,拿起糕点塞个满嘴,半晌,噎的瞪眼流泪道:“三哥,我听说,说峨眉要退婚,”
话说一半再难忍耐,伏桌抽泣。
常湛忙劝道:“冯师姐下落未明,怎会有此一说?定是他们的私心揣度,不要听信才好。”
言崇摇头道:“是季师妹说的,不会错。”
说着伸手拉秦佑臻,急切道:“只要掌门师姑不答应,单掌门也不能奈何,是不是?”
秦佑臻不答,看了言崇半晌,轻叹道:“你身为弥蓝山弟子,此番下山非但不能替我分忧,反倒一再惹出事端,你心中除了儿女私情,可有半点想过为你我忧心的腾善白涣和寝食难安的常湛?今日的黑衣人分明冲弥蓝山而来,恨不能一招将常湛毙命。言崇,我只想问一句,他日再战,换做是你,胜算几何?”
秦佑臻的声音极轻,可在言崇听来却如同雷震,霎时间羞愧不已,惶惶跪倒道:“弟子愚昧,弟子知错了,望掌门师姑教诲。”
秦佑臻叹了一声,续道:“你能真的反省就好。明日我同常湛便要离开洛阳,有两件事交你去办。”
言崇挺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