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有。
就像有的人,在茫茫人海里和你擦肩而过,你却非要不知所云地转头看一次,甚至追上去,再看一次。
回到张错身边,闻人珄把袋子随手扔张错腿上,弯腰扯过沙发后的插排,给吹风机插上电。
闻人珄的手撩起张错的头发,吹风机的暖风很舒服。
张错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闻人珄看到他肩头的肌肉不再绷紧。
“先生、这是什么?”
张错盯自己腿上的袋子。
吹风机声音有点吵,嗡嗡叫唤,闻人珄皱眉:“之前随手买的小玩意,送你了。”
“送我?”
张错惊喜地抬头。
闻人珄很自然地按了下张错头顶:“别动,先吹完再。”
张错消停了,老实巴交坐那儿给吹。
闻人珄撩开张错耳边长发,一垂眼,发现张错耳廓有点泛红。
——不好意思了?
闻人珄专门抻脑袋瞅,那张好看的白面皮儿倒是瞧不出什么。
还是不好意思了。
大美人儿,心里软。
扒拉干张错一头乌黑长发,闻人珄扔掉吹风。
“礼盒打开。”
闻人珄的声音从张错头顶传下来。
张错听话,从袋子里拿出礼盒。
闻人家富,张错打小在闻人家长的,多少见过好东西,这礼盒一拿出来,他就知道有点来头。
雕花的木盒子,木香沉郁扑鼻。盒子且这样,里头装的东西更不用说了。
张错小心地打开盒子,眼睛一晃——
“这、翡翠簪子”
“是好东西吧?”
闻人珄弯下腰,脑袋从张错一侧肩头探出来。
张错转脸,和闻人珄离得太近,又快速把脸转正。
闻人珄乐了,他直起腰:“问你呢,是不是好东西?”
要么说闻人珄真是个不长心的糟玩意,刚苦大仇深地盘完前世今生孽债累累,他当下就眉眼舒展,竟还稍稍端起来点臭流氓架子
“你识货不?”
闻人珄问,“我不太认识,就觉得好看。”
“是、好东西。”
张错说。他抿了抿唇,悄悄似地问,“真送我?”
像偷吃了蜜果子。
“是啊,长发才能挽簪子呢。”
闻人珄盯翡翠簪子看了会儿,突然伸手越过张错的肩,把簪子拿起来。
他转了转簪子:“你会挽么?”
“会。”
张错说,“但我、弄得一般,怕弄断了。”
张错:“要不,我收起来,不戴。”
小珄少爷打钱窝里生的,哪听得了他这么糟践东西,遂反怼:“不戴留着上供吗?东西买了就是要用的,不然买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