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菡把垃圾送到楼下,不到两分钟就上了楼,然后请秦志远进屋。
这是个大约七八十平米的小两居。
屋里东西不多,家具十分简单。
但让秦志远惊讶的是,地面、墙壁和天花板都有图案,好像画上去的一样。
由于色彩搭配得很好,并不会给人繁杂、烦躁的感觉,反而有一种长样子大自然中的空灵感。
薛沛菡注意到秦志远眼中的赞赏,粉面一红,有些羞涩。
“秦秘书,您喝点什么?”
“你也别叫我秦秘书了,我叫秦志远,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小秦,秦志远,都可以。”
“哦,还有,不用麻烦,随便来点水就可以。”
“好,我叫你志远,怎么样?”
薛沛菡虽然有些脸红,但还是大方的换了称呼。
通过闲聊,秦志远才知道,这位薛沛菡,细算起来,应该是杜长龙的小姨子。
杜长龙的夫人,是薛沛菡的表姐。
薛沛菡家境不错,学了东方艺术系。
上大学的时候,就曾开过个人画展,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
大学毕业后,薛沛菡放弃了外界的熙熙攘攘,回到顾城。
她在父母资助下,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积蓄,开了一家汉珍酒店。
酒店生意不错,开业半年多,已经开始盈利。
秦志远细细打量这位才女,算不上多么漂亮,但是那种气质相当不错。
颇有种“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的感觉,美艳与空灵并存,甚至比沈丽还要美上几分。
或许因为在家,这位薛才女穿了一套纯棉的休闲装。
一举一动,一行一停之间,那飘逸的衣袂,有时会在不经意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仍然让秦志远感叹,造物主对这位美人的偏爱。
两个人漫无边际的闲聊起来,从国画工笔,到西洋重彩。
从水墨烟霞到花红柳绿。
话题漫无边际,说到哪儿聊到哪儿,想到什么说什么,倒也很投机。
“没想到志远竟然对艺术品类如此熟悉,该不会也是艺术系的高材生吧?”
秦志远脸顿时红了,他读这些,纯粹是受到沈丽的熏陶。
她比较喜欢这些所谓小资情调的东西。
为了讨好这位曾经的小娇妻,没什么财产的秦志远,当然要想尽办法通过一己之力,来营造那种所谓的浪漫氛围。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注意到秦志远眼中闪过的那丝痛苦与怅然,薛沛菡的心猛地被拨动了一下。
那种痛苦和怅然,她是多么的熟悉?
曾几何时,她的眸子里,也充满了这样的痛彻心脾。
她甚至有一种把秦志远搂进怀里好好抚慰的冲动。
薛沛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为了掩饰失态,她赶紧给秦志远添了点水。
忽然,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秦秘书,额,志远,我你那个问你个问题吗?”
秦志远从回忆中惊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示意她继续说。
“你有没有听说咱们顾城有个帝豪皇宫会所?”
秦志远摇了摇头,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说。
薛沛菡犹豫了一下,道:“我有个朋友,她妹妹来顾城玩儿,结果失踪了。”
“大约几个月后,有人在这个帝豪皇宫会所见到了这个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已经成了这个会所的模特。”
“但…”
薛沛菡犹豫了一下,说:“实际上,这些姑娘都是,都是做那个的。”
秦志远一愣,看向薛沛菡,“沛菡,你能不能说的仔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