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梨:“……”
谈梨:“??”
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什么要脸红?
然后顾晓晓声细如蚊地给她答了疑:“另一只手,抱着,秦隐的腿,而且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不肯松开。”
谈梨:“…………”
从窒息到绝望,再从绝望到麻木,再从麻木到释然,谈梨脸上连环变换过
无数情绪以后,终于归为一种看开了的佛性。
她没再强撑着发软的腿,放任自己靠到床边:“我还哭了?”
“嗯。”
“哭得惨吗?”
“嗯,挺惨的。”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
“啊?”
顾晓晓愣了下,然后努力回忆几秒,“好像是喊过一个词来着,而且听起来是英文……”
“Liar。”
“啊,对,就是这个!”
找到正确答案的兴奋劲儿过去了,顾晓晓才想起什么,好奇回头:“谈梨,liar是什么,人名吗?”
“嗯。”
“啊,怎么会有人起这个名字?这不是骗子的意思吗?”
“是,Liar,所以是渣男。”
谈梨慢慢抬眼,眼底笑意潋滟,“电竞圈的第一渣男——我给他的外号。”
顾晓晓陷入茫然。
谈梨没再说什么,走去洗手间洗漱,顺便用凉水给自己冷静一下,平复情绪。
等大脑终于清醒些了,谈梨一边拿毛巾擦着脸,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边问出自己刚刚想到的最好奇的问题。
“既然我一直抱着栏杆不肯上楼,那你们是怎么让我上来的?”
“不是我,是秦隐一个人。”
“?”
顾晓晓的脸又红了:“我站在楼梯上面几阶,就只看见他朝你弯下腰,问了一句,‘选我还是选栏杆’。”
谈梨心生不祥预感:“然后?”
顾晓晓:“然后,你就攥着他大衣衣角,跟着他进楼了。”
“……”
“那件大衣也是,你怎么都不肯松
手,秦隐就脱下来盖到你身上,然后才走了。”
谈梨:“…………”
善。
不用说了。
放朕入土为安吧。
谈梨心情麻木地回到桌旁,并十分恶毒地诅咒了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
希望他今早洗漱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摔倒,然后磕到了脑袋,把昨晚的事情全都忘光光。
别造成其他伤害、只忘了这一晚上就好。
怀着这“虔诚而美好”
的愿望,谈梨慢吞吞捏住自己的手机,然后小心翼翼地掀起一条边,她眯着单眼往亮起的屏幕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