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你的腿好了?都能喝酒了?”
江柏将那提啤酒拎得高高的,仿佛她是什麽干了坏事被老师抓住的学生。
陈见月擡手想把啤酒拿回来,“我今天没吃消炎药。”
江柏却躲得更远了,把啤酒背到身后,“那就是说昨天吃了?陈老师,你不知道吃了头孢后至少一周才能饮酒?”
陈见月哽住,却又无话可说,只好放弃啤酒去买单。
江柏把那提啤酒放回货架上,等陈见月结完账,走到她旁边,“心情不好?”
陈见月很感激他那天好心送她去医院,但她之前也帮他照顾过郭奶奶,算下来也算扯平了,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他的示好。
“没有。”
她拎上酸奶就朝外走。
察觉到她的回避,江柏也不急,只是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后面随口说:“本来还想跟你分享一个比喝酒还有用的好方法,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陈见月没打算理他。
江柏是律师,最会的是察言观色,最溜的是嘴皮子,见状立马说:“你不信?打赌,敢不敢?”
陈见月不说话,他就继续说:“我要是赢了,你手里这袋酸奶归我,你要是赢了……”
“就怎麽样?”
陈见月瞟他一眼。
“我让郭磊给你们办公室扫一个月的地!”
他信誓旦旦。
“郭磊凭什麽听你的?”
陈见月的嘴角不自觉微微牵动。
“你就说你敢不敢赌吧?”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话赶话都说到这里了,陈见月索性停下来,朝他微擡了擡下巴,意思是你说吧。
他笑笑,胸有成竹地用拇指指向前方,“跟我来。”
他们小区附近有一座公园,早上有很多老年人在那里晨练,一到晚上,因公园里的路灯暗得像煤油灯,反倒没什麽人散步。
为了方便附近社区的老年合唱团在这里团建,公园里建了个音乐台,陈见月路过附近时经常听见里面有人唱歌。
江柏把她带到公园的湖边,指指旁边的音乐台说:“就是这里。”
陈见月环顾了下四周,没明白。
“在这里,把你的烦恼喊出来。”
江柏笑嘻嘻站到音乐台上,向她解释。
陈见月尬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僵住,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吗?”
“很有用的,你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