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兰瞬间慌了,她是有前夫不假,可在这里哪能找的到呢?她们的身份都是假的,一想起欺骗周宗主这件事情,萧洛兰心里愧疚就冒了上来,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其他话题,只能低头支吾道:“周宗主找他做什么?”
周绪用乌鞭缓缓挑起萧夫人的脸,妇人雪肤被黑色的鞭子映衬的更加雪白,唇比牡丹花更艳。
周绪低声笑道:“自然是剥皮抽筋了。”
萧洛兰惊恐的瞪大眼睛,
周绪放下乌鞭,眯眼笑道:“骗你的,这话也信。”
说罢,便大步离去。
萧洛兰关上窗户,临到睡前细眉还微蹙着,她本就不是一个聪明人,根本分不清周宗主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的,萧洛兰怀着满腹心事睡着了。
窦府书房,原本是窦海涛用的,后来节度使大人一来,自然被窦海涛献给节度使大人暂用,又选了好些家仆在院内伺候,不过靠近书房的地方,那些家仆是万万不敢进的,而书房外门也有骑从看守,除了青山先生和那位萧夫人,旁人不得擅自入内。
现在萧夫人已经好些时日没来了,赵青山在书房煮着茶,手上拿的是李太守大儿子的供词。
李府大郎是个嘴硬的,刑讯一晚上,只咬定了自己在四月十四那天在红袖坊喝花酒,根本不知道节度使大人遇刺一事。
周绪推门进来,坐在椅子里,过了一会后,磨墨提笔写了封信。
周绪走到窗户前,以手抵唇发出了一道哨音。
赵青山放下手里的供词望向主公。
漆黑的夜幕中,一只苍鹰清唳一声从高空中俯冲而下飞落到主人的臂膀处,黄色的鸟眼不停转动,周绪将信塞到鹰腿绑着的铜管里,然后摸了一把苍鹰油滑的羽毛。
“好孩子,把信送回家。”
苍鹰啄了啄主人的手,而后振翅飞上天,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主公,您让乌衣郎送了什么信?”
赵青山问道。
周绪拿起李府大郎的供词看了一眼,随后说道:“谢德庸是长安谢氏出身,正在府中做客,我让他帮我详细的列一下长安姓萧的大小世家里有哪些夫人。”
赵青山上上下下看了主公一眼:“您要调查萧夫人?”
周绪摸着胡茬道:“也不是,主要是想知道她的夫君究竟是谁。”
赵青山总觉得没好事:“知道然后呢?”
周绪眼皮一掀,声音懒懒散散的带着凉意:“当然是剥皮抽筋了。”
赵青山头皮一紧,怎么去了萧夫人那里一趟,主公的心情还变差了。
周绪抖了一下李府大郎的供词,冷笑了一声:“嘴巴还挺硬。”
“明日,你去请李太守一家好好的看一下他家的大郎,就说再不看,过几天许判官查明真相就没有机会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