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清家嫁女儿,清家人不会不过来,可菱歌执意不肯邀请,一来是她认为清家人没资格,二来是她的目的就是摆脱。
所以,主位就安排了一个,归冼临舟。
而现在,冼临舟没有坐在上面,人也不在厅堂里面。
事实上,在菱歌来之前,先桓松就已经注意到这件事。
是他逼着自己结婚,而此刻又不出现。
冼桓松百思不得其解。
宾客大多都已经坐在了位子上,各自扭头聊天低语。
君无殇被安排在离主位最近的位子,柏云兮则觉得自己还是该有一些仙侍的自觉,于是就没急着落座,而是站在君无殇身后。
君无殇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朝君无殇挑了挑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看别人家的侍从都是站在身后,我是不是也应该站在这?”
闻言君无殇皱了皱眉,对他说:“过来坐。”
“哦,好。”
柏云兮笑了一下,没有任何推脱就挨着君无殇坐下。
装一会儿就够了,逗逗人。
柏云兮心里那一点老老实实当个好仙侍的想法烟消云散。
“段冥仙君。”
这时闫钰走了过来,朝君无殇行了个礼。
他看向坐在段冥身边的另一位,戴着面具看不出样貌,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柏……先生?”
柏云兮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点头。
闫钰莫名松口气:“方才我又怕认错了人。”
想起那天落水的事,饶是柏鬼王这么厚的脸皮,也尴尬地笑了笑。
真挺丢人的。
最后君无殇把他抱走的时候,他有瞄见闫钰僵硬地站在那里,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也不知道在震惊什么。
反正柏云兮倒是想先找个地缝钻进去。
闫钰正巧被安排在柏云兮旁边的座位,他坐下后侧过身子,低声问:“柏先生您没有受寒吧?这个天的湖水还是很冷的。”
柏云兮确实畏寒,这次万幸没有在冰水里泡太久,才扛住了没有生病。
柏云兮听出来对方语气中的关心,温声道:“我没事,劳您费神。”
闫钰点点头道:“那就好。”
说罢他又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段冥仙君,道:“您与段冥仙君又是一同来的吗?”
柏云兮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闫钰知道自己的鬼王身份,再称仙侍不太妥当。
于是,柏云兮只得微微点头。
闫钰挑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重新坐正了身子,垂眸自言自语道:“坊间的传闻不可信啊……”
“什么不可信?”
沈秋刚坐到闫钰旁边,凑过来问了一句。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