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许姈侧身缩在被窝里,疲惫地睁开眼。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宜,窗帘拉得严实,再加上老狐狸的床垫实在舒服,这一觉,她睡得特别舒宁。
就是,她刚站起来,双腿还是发酸。
想到昨晚霍驭邦把自己抱进浴室的时候,问她还做不做。她吓疯了,觉得他真是个做不够的老变态。
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整谁。
搬家的时候,许姈在自己卧室里留了几件衣服,不过她得先穿件衣服出去,只能从衣柜里扒了一件霍驭邦的衬衫。
白衬衫刚好盖过她的大腿,笔直纤细的玉腿,轻盈地往外走。
她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边扣扣子边往那边走:“霍驭邦,都11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屋里,安静了几秒钟。
“姈姈,才睡醒啊?”
“……”
霍驭邦是在厨房里,但叫许姈的不是他,是坐在客厅沙发上许母谢如颐,旁边还有笑眯眯的许父。
穿成这样在父母面前晃荡,太荒唐了,许姈慌张的往卧室跑,紧张到手心冒了虚汗。
过了片刻,霍驭邦推门进来,给许姈拿了一套留在家里的居家服。
她边换边责怪:“你怎么不和我说,我爸妈来了啊?”
换得太着急,她套头衫的时候,几根发丝卡在了领口里,霍驭邦动作温柔地替她将头发整理好:“你睡得太沉了,叫不醒。”
的确是一场沉眠,连梦都没做,许姈扯了扯衣角后,跟他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音响里,放着舒缓的交响乐。
许知棠拍了拍腿边的空位:“过来陪爸爸坐坐,一个月没见着你了。”
许家反了过来,男主内,女主外。
生意都是强势的谢如颐在打理,许知棠性子温和很多,到了岁数依旧仪表堂堂,看得出年轻时定英俊倜傥。
而许姈恰好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见霍驭邦回了厨房,谢如颐哼气:“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也不知道你在和我较什么劲。”
许姈低下头,没吭气。
不想破坏周六的愉悦,许知棠瞪了谢如颐一眼:“天气好,不说糟心事。”
他揽上女儿,开心的往厨房走,“爸爸昨天和你周伯伯去钓鱼,钓了几条肥的。”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摆满了还未做的食材,霍驭邦正在切姜蒜,备着一些辅料。
地上放了一个白色的水桶,几条鱼在水里打挺翻腾,溅出了些水花,肥嫩得看着就可口。
许知棠笑着:“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今天我特意拿过来,让驭邦做给你吃。
也不知怎么会突然敏感,明明爸爸说的“吃鱼”
,但许姈却冒出了很邪恶的谐音,“吃霍”
。
她磕绊的否认:“我哪有那么爱吃鱼啊?”
她抬眼间,正好能看到霍驭邦的侧脸,发现他挑了挑眉,嘴角还勾上了一抹笑。
“你小时候很挑食的,你不记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