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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闰成一脸“你不必狡辩”
的表情,“小霞说有很多女生在ins上晒跟你的合照,男生也很多。”
“呃……”
傅廷恩犹豫了一下,回转身来跟曾闰成并排走着,沉默的走下了河堤。
曾闰成也没有再说话,他已经发现自己其实不该说这句话,这句话本身就说得很暧昧。
两人隔着一尺远,坐在河堤边,曾闰成摸出水杯喝一口,他现在不止清酒,从法兰克福房子里的酒架上打开了一瓶龙舌兰,搭配着可乐,每天装一杯子。何以解忧?唯有美酒。
傅廷恩斟酌了一下,“闰成,其实我念大学以后交过不少女朋友,还有很多……男朋友。”
他突然很想跟曾闰成剖析一下自己情感的心路历程。
“你跟我说这些干吗?”
曾闰成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的心情,只能嘴硬的加一句,“那是你的自由。”
“我想跟你说,你听一听好不好?”
他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曾闰成拒绝不了这个可怜巴巴的小表情,只能沉默着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
一条小鱼欢快的跃出河面,他突然起了点顽心,脱了鞋袜,将赤裸的双足浸入河水中,微有凉意,沁人心脾。
“闰成,”
傅廷恩现在很少叫曾老师了,总是闰成闰成的,“我才进牛津的时候,确实不是心无波澜,总想着证明我不是非某人不可的。”
他小心的措辞,“我从没有跟他们玩过暧昧,如果我看得顺眼就会答应交往一下试试看,我没有同时跟多人保持关系,但确实每段关系都不长久。”
傅廷恩看着水波里荡漾的双脚,一如自己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还是某人对我的影响。或许是缘分的安排,我没有刻意抗拒,但确实也没有再遇到一个让我重新……”
他觑一眼曾闰成的面色,后者一脸平静无波,却不知道自己整个耳廓都是红的,傅廷恩的视线转回水面,“没有另一个能让我燃烧的人。”
河风送来绿草的清香,草丛里不时虫鸣蝉唱,好像在宣告夏季的即将来临。
傅廷恩也脱了鞋袜,将双脚浸入河水中,露出一个惬意舒服的表情。
这放松的氛围使得曾闰成并没有因为听到的话而感到紧张,他只是略略低头看着游动的水草,“或许是因为你遇到的人还太少,廷恩,你才二十一岁。人生的路还很长。”
“或许吧。”
傅廷恩的回答令曾闰成松了口气,两人浸润在柔和的余晖中,看暮色四起,四只脚掌划过碧绿的水面,圈起层层涟漪。
傅廷恩突然伸手,从曾闰成口袋里掏出那个小水杯,曾闰成想抢回来,手却没有那么长。
傅廷恩拧开盖子,尝了一口,“这是可乐兑什么?龙舌兰?偶尔喝一两次是OK的,持续性的加量加度数,就会养成酗酒的坏习惯。曾老师,你让我跟小霞保持良好有度的沟通没问题,但你也要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