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坏事,它咬着猫条,窜到角落里,放肆地大快朵颐起来。
“我去。”
醉醺醺的寻欢,其实没什么痛感,但还是小小地生了大橘的气。
霍云天这会儿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正从马甲里扯出领带,见这场面,疾步走到他面前:“要不要去医院急诊?”
“霍总,我的猫打过疫苗的,它很健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霍云天拉起身,拽着手臂,踉踉跄跄地走进洗手间。
“喂。”
霍寻欢走路已经不是直线,力气受限,只能嘴上嘟囔。
霍云天闷声不说话。
托老妈梅子青的福,只要是家里能装得下的动物,他们都养过。
确切的说,老妈只负责采买动物这个动作,后续的养育以及最终的送养,都由云天操办。
由此,云天年纪轻轻,就经验老道,遇见像猫狗咬伤、乌龟逃跑、金鱼生病之类的小问题,能条件反射地处理妥当。
他打开水龙头,冲刷寻欢的伤口和血渍,又扯开洗手台上的方形肥皂,像用橡皮涂改铅笔字一样,在寻欢的伤口上摩擦。
“喂,你真的好烦。不用你管~~”
寻欢不配合地挥动手臂,把水龙头里的水,甩得到处都是。
“闭嘴。再不老实,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霍云天从后向前搂着他,恐吓一个醉酒的呆瓜,手到擒来。
呆瓜真的被吓到了,乖了一会儿,足够他把伤口洗刷了两三遍。
呼。这样应该就没事了。英明神武的霍总,这才放开呆瓜。
“神经病。”
呆瓜被人解开穴道一般,歪歪扭扭地走出洗手间,再看大橘,正呼哧呼哧地舔舐着猫罐头。
碗里已经空了大半。
“你这吃货。”
寻欢又没脾气了。他用比清醒时慢十倍的速度,清理和更换航空箱里的猫砂,给大橘喂水。
等铲屎官的日常工作都做完,他已经累得只剩坐靠在床尾喘气了。
加上,浴室里哗哗啦啦的水声,极具催眠效果,没一会儿,他和这只快撑死的猫,都睡着了。
等霍云天推开浴室的门,见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象:
橘白的猫,软塌塌地伏在寻欢的肩头,若不是正轻轻地打着呼噜,真要让人觉得它只是毛围巾的一角。
暖黄色的灯光下,霍寻欢看起来比他的猫还懒散。这懒散松弛,倒生出一种性感,让本就拥有俊美脸庞的他,焕发出五彩斑斓的美艳。
云天俯下身把猫从他肩头扒拉下来,捏着脖子,捧着身子,送进航空箱,再拉上航空箱的遮光罩。
抱猫主人的时候,就没办法做的那么轻声了。寻欢比看起来的要重一些,云天稍费了些力气,把他放到软白的床上时,自己也没站稳,压在他身上。
霍寻欢受惊地睁开眼,混沌的视野里,满是霍云天的脸。
呼吸再次纠缠,夜色微凉,周遭静得可怕。
这个平时装在西装里的男人,刚洗过澡,身上的清新和水气蓬蓬还未褪去,发丝湿润,理不出平日里讨人厌的二八分,睫毛弯如羽扇,沉如深潭的眸子,用着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懂的语言与寻欢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