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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
郭大壮赶忙学着回礼,“俺…下官是本地知府…”
他神情一顿,咽咽口水:坏了,自己这猪脑子,忘记这狗县令姓什么了!
林蘖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扶起他,“您就是方海,方知府吧!”
“对对对!”
郭大壮瞬间反应过来,将手中的令牌还给林蘖,“我已看过,还给大人。”
林蘖拿起另一端,没有抽动。
“?”
他瞪大眼睛,又试一遍,郭大壮仍然死死擒住。
“知府这是……”
郭大壮似是才反应过来,尴尬收手:“这牌,挺沉,挺亮哈。”
挺想抢的哈。
林蘖嘴角抽搐,收回令牌,身后一众士兵有些微微响动,皆有些忍俊不禁。
“知府客气,这是本官带来的粮草补给,劳烦知府看一下。”
假意嘘寒问暖片刻,郭大壮听到这话险些站不住,直直走进一辆粮车,双手不住摸索上方的包裹。
他一时激动,连称呼都忘记改正:“小的们,快来搬,快点!”
说着,一帮子人开始行动起来。
秦安蹙眉,正欲上前制止,却被谢书寒一个眼神打断。
“不必在意,让士兵跟着一起去。”
谢书寒吩咐道。
“是。”
秦安领命,跟着众人一起搬运物资。
一来二去,人群四散,就连郭大壮也不知去哪忙活,林蘖便带着谢书寒在街上转悠。
大路上光秃秃,万巷空街,破败荒凉,连只鸟儿都未曾看见。
“奇怪,这路上怎这般空荡?”
林蘖皱眉,眼含不解。
谢书寒拉他停下,向一旁指:“兴许都在屋内。”
只见不远处村屋的窗户边,一位鬓角花白的老夫人扒在窗前,老眼混浊,却死死盯着路上的两人。
林蘖骤然发现,从他二人一路走来时,过往屋子的窗户内都汇聚着人影,男女妇孺,凝视,警惕,仇视,窃窃私语。
铺天盖地的一双双眼睛看的人头皮发麻。
“应是得了山匪的命令,这些百姓并不能出门。”
谢书寒似乎一点也未被影响,带着林蘖走到一处柳树下。
林蘖揉揉太阳穴,“这样倒也好,居家隔离,倒不会出现交叉传染。”
“居家隔离吗?似乎总能从先生这得到些新鲜词语。”
冷不丁的,谢书寒莫名感慨一句。
“!”
这一下子让林蘖吓得不轻,眼神凌厉的扫向谢书寒的脸,却见人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弯着眼角。
“先生,我有说错什么吗?”
谢书寒漂亮的眼中闪过疑惑。
林蘖沉默:“不,没什么。”
他太松懈了,没成想谢书寒这般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