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左看看右看看,狐狸耳朵竖起来,动了两下,好奇地问:“话说回来啊,丹恒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之前到底生什么事情了,现在这个样子感觉更有人情味一点,总感觉生的事情还挺大的。”
丹恒一看正在落地,便说:“待会边看星星边说吧,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还想问镜流姐为什么在我成年之后就开始喊我饮月了。”
“你也没反驳啊,不是吗?”
被镜流一句话整得哑口无言,丹恒啊了一声,试图生硬地转移话题:“走了走了,下船了,再不下去,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咦——好生硬的转移!”
白珩跳下星槎,还不忘拿着那瓶酒,她往前走几步,向身后两个人挥挥手,“走啦,今天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够看到好多星星呢!”
丹恒走下星槎,抬头看向星空,转过身来,又看见了停靠在星球之外的「曜青」仙舟,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内心的感受只剩下壮观两个字。
“看我说什么吧?之前在仙舟上没有见过这个角度的吧,很壮观,对吧?我自己都不知道古国时代的那些人是怎么做到这个程度的。”
白珩一把拉过丹恒的手臂,往相反方向跑去。
被猛地一拉,丹恒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拿出自己的枪,他的右手刚抬起来,下一秒就将手放下,放心地跟着白珩跑去。
到达地点时,他们才现那个地方有一处遗址,建筑的主体被掩盖在冰层下面,只有一些建筑的顶端露出一个头来,白珩走到断壁残垣下面,将酒挂在自己的身上,爬到一个平缓的房顶上。
站稳后,趴在屋檐,向下面的两个喊道:“我上来了,你们也快点上来!”
丹恒自己都没想到在这个星球上还有这种遗址,他左顾右盼,站在一个石碑面前,上面的字迹在岁月的侵蚀下只剩下浅浅的痕迹,残存的文字也不是银河通用的文字,或许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连银河都已经遗忘了他们。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不会是在这里巡逻的时候,意外现的吧?”
丹恒收回视线,最后一个爬到屋顶,看着白珩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袋子里翻出三个酒杯,所有问题都憋了回去。
因为他又看到白珩从自己的袋子里又翻出一张薄薄的垫子。
沉默地望着白珩,眼神里只有一句话:
或许能够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小一个空间能够装这么多东西。
镜流似乎已经习惯,她说:“没事,她经常这样,那个袋子也装不了东西,装这点东西已经是袋子的极限。”
“但还是比较震惊。”
丹恒看着自己手上的酒杯,更加确定白珩是有备而来,酒从其他人手中薅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有酒杯?
很快,他就在杯子的内侧现三个字:
天风君。
无意识间现一些真相,丹恒面不改色地将酒杯递过去,跟其他两个人碰杯:“干杯。”
白珩将手放在膝盖上,撑着头抬头看着丹恒:“现在能讲一下你成年到底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真的有些好奇。”
成年那会的事情,丹恒将之前生的事情简单叙述给白珩:“……就这么简单而已,他们想要僭越,我只不过是做出了相应的处理,算算时间,他们应该也快下一世了。”
到时候看看他们转世以后到底是怎么样子,要是死性不改,那就再重开一次,再不济,丹恒决定自己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正道的光洒在大地上。
“这样吗?原来当初传得沸沸扬扬的,我都没有听说过其他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持明族跟我们狐人不一样,也没有参考性,哎呀,干一杯!”
白珩笑着举杯,“反正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也是战友了。”
说着说着,露出向往的神情:“也不知道几百年后,后人是怎么评价我们的。”
镜流没有说话,这个时间限度对于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她站在这里,本身就已经是活着的历史,只是淡淡地说:“或许几百年后,我们经历的事情都是史书上的一句话吧。但是对于我们下面那个已经遗留在历史中的文明来说,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