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目标突然之间失去信号,这让余凝内心极度不安和不爽,她握紧了手指,指尖烦躁不耐的在掌心里摩挲,极力隐忍着随时都会爆发的怒气。
隋元驹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沉着脸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忍住伸出大掌裹住她用力紧握的温凉手指。
他垂下眼眸,眼里全是余凝,她清冷漂亮的眉眼,绯红莹润的唇,瓷白无暇的额头脸颊,还有寒霜般冰凉的眼神……
一切的一切都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他却成了一只飞蛾,明知有危险还是忍不住往上扑。
喉结滑动间,隋元驹清晰的听到了不断加快的心跳声,随即又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紧闭的室内响起:“一定可以找到的。”
余凝被那道灼热目光烫的心神烦乱,扭动了几下,脱离桎梏,冷冷一哼:“自然会找到,就算找不到,我们也已经收集到了其他证据。”
“傅元德和傅闻麒两个老不死的老狐狸就算藏得再深,伪装的再好,我也一定会亲自撕烂他们的面具,让所有公民彻底看清傅家的伪善。”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密室。
身后,隋元驹直勾勾盯着她挺直的脊背,在她用坚定的语气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眼底炙热翻涌。
抬手抚上心口,隔着衣服,心跳的频率在掌心里一下又一下强劲而有力。
啊……真特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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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旧人类时期相比,新人类对律法贯彻落实的更加到位。
联邦政府不会容许任何人挑战权威。
傅闻麒和傅闻麟关押不同的审讯室内,然而不管警员怎么问,两人态度一致,表示对爆炸案件一无所知。
即便拿出了铁证,也丝毫不露怯不见慌张,反而声明自己是无辜者。
嘴比铁硬。
警员拿两人没法,只得先关着。
“不愧是经历丰富见过大世面的。”
刘副局长吹掉浮在表面的茶叶,抿了一口,接着拧紧盖子。
隋元驹和余凝也不着急,对付两个老东西,得靠心理战。
而且傅元德知道两个儿子被抓,肯定会出面保人。
余凝等待的是那个机会。
当天晚上,傅元德果然出现在了警署,七老八十的本该享福的年纪却还要为了两个儿子操劳奔波。
该!
本就是恶行种下的果。
不是坏人变好了,只是坏人变考了。
傅元德拄着拐杖颤巍巍从警署门口走进屋,余凝抱着胳膊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