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敌杨家好规矩。”
晏骜川语气不善:“嘴皮子跟淬了鹤顶红和粪一般,换做旁的世家,可说不出这么难听的话。”
昭华惊愕地看向晏骜川。
先前因为司马忠的关系,晏骜川对她还是笑脸相迎的。
如今从天而降了一个宋枳软,他对她的态度就急转向下了。
“晏五公子,我不过是想和宋姑娘堂堂正正比一场,她胆小不敢应战,你怎么还说我们杨家的不是?”
宋枳软本是安安静静坐在曲夫人身侧,听到这一句话,才缓缓抬起脸来,对上了昭华挑衅的表情。
“我前阵子大病了一场,眼下身子的确尚未恢复,不过既然是公主相邀,我也不好扫兴。”
曲夫人哪里不知道昭华对自家儿子的心思,清楚这人是故意让宋枳软下不来台,忙扶住她的手,“阿枳,别去。”
“寻常人都是挑选旗鼓相当的对手,姐姐为了赢,怎么连宋姑娘一个病人都不放过。”
武安喝茶,慢悠悠说。
甘夫人笑了声:“兴许是公主怕输吧。”
秋夫人接话:“怕输也不能为难病人啊。”
晏梦回将热茶递到宋枳软跟前,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阿枳不想去就不去,没人能勉强你。”
对座的正是南家,晏璟亦道:“就是啊,病了还要强求比赛,天王老子下凡了都给不了这么大的脸面吧。”
南许比出大拇指,“嫂嫂精辟。”
一帮子人都站在宋枳软那边,偏偏还都是晏骜川的亲人好友,昭华就连想反驳都要再三考虑。
“不过我瞧着宋姑娘面色红润,若只是比一局,应当问题不大吧。”
王禾儿随伯父王桁坐在一旁,为昭华说话。
晏珺启声:“王姑娘瞧着面色也挺红润的,怎么不陪公主比一局?”
王禾儿被噎住。
她险些都忘了晏家满门都是护犊子的,先前还出过晏珺和晏璟为了帮晏骜川出气,暴打南许的事。
宋枳软是晏骜川的未婚妻,也是晏珺和晏璟的弟妹,他们怎么会纵容别人欺负了她去。
“方才宋姑娘可是亲口答应了这事,难道打算不信守承诺?”
丹阳嗤笑出声。
宋枳软本来也没打算赖账,徐徐起身,“正打算去换一身衣裳,方便骑马,公主不介意等我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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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昭华也起身,“正好本宫也要更衣。”
二人一同离开,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又重新回来。
宋枳软一袭干练简致的银白月锦束腰骑装比平日多了几分飒爽之气,青丝高束,额头光洁饱满,本就明艳动人的眉眼越发立体精致,美得尽态极妍。
反观昭华虽然同样穿了骑装,却镶金戴银,只注重骑装的奢华和抢眼,过分华丽反将人的气质压了下去。
本来相貌上就和宋枳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样一打扮,衣裳抢了人的风头。
众人光是一眼就能瞧出参差,注意力大多落在宋枳软身上。
昭华自然也感受到落差,心内再忿忿不平,也压制住不发。
只等上了演武场,她会让宋枳软这个弱鸡举手投降。
“我也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