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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桥是盘山公路下的一座废桥,如今桥身已经炸掉了一半,另半边抻着长短不一的钢筋,挂着一些零碎的碎石。
晚上九点过后,这里就会聚集一批人,一开始只是有人闲的在这赌钱飙车,后来慢慢的就成了一个野车场。
这种香饽饽谁都想来分一杯羹,但因为这里不是什么正规赛道,出事的几率很高,所以上面总会有人来查,如今管理车场的人是对兄弟,手里大概有些人脉,以至于这里很久都没人管了。
看台上方是盘山公路的主路,这个时间鲜少有来往大的车辆,周围停的都是来看比赛的人开来的车。
谢晦靠着车门抽完了一整根烟。
程憎指着场地里横坐在摩托车上的光头说:“他叫陈老七,是这里的场主,也就是地头蛇,来这的人要么上他这租车,要么交场地费,下注什么的也都找他。他还有个弟弟叫大鹏,这里就是他们兄弟俩在管。”
江白上辈子安分了那么多年,到死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是作为一个男生他也憧憬过一些离经叛道的刺激,听着那不绝于耳的轰鸣,江白安静中又隐隐透着些兴奋。
他踮着脚往前走了几步。
谢晦弹掉手里的烟头,走到江白身后:“下去看看吗?”
江白看着谢晦:“可以吗?”
谢晦看着那双被照亮的双眼,笑了下:“为什么不可以。”
谢晦扶着江白下去,在看台上随便找了个位置,突然,远处一辆摩托挑衅似的拧着油门,随后车头一扬,轰的一声开了过来,短促的距离,车稳稳的扎在了起跑线上。
黑红交错的摩托,上面的人穿着暗红色紧身机车服,黑色头盔包裹在头上,遮住了整张脸,从身形上看可以分辨出对方是个女人。
好帅。
江白忍不住在心里评价。
那人掀开头盔,不知道跟陈老七说了什么,陈老七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她的车,竖了竖大拇指。
程憎乐了:“还挺能耍帅。”
江白心说这叫耍帅吗?这明明是真帅!
跨坐在摩托车上的人突然转过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朝向看台,像是在寻找什么,江白一怔:“蒲满?”
蒲满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他们这,她抬了抬手。
江白连忙抬起胳膊跟蒲满挥手:“蒲满?她怎么在下面?”
看到蒲满,江白的兴奋彻底藏不住了,他靠在身前的栏杆上,栏杆很旧了,上面锈迹斑斑看起来很脏,谢晦按下他乱挥的手乱拍的手,拽了一下衣服上蹭了一层铁屑的江白:“我让她去的。”
江白转头看向谢晦,随后又去看蒲满,来来回回看了几次之后,注意力就被蒲满身上的红色机车服吸引了过去,江白突然感慨:“她是有多喜欢红色啊?”
蒲满第一次来赛场,因实力不祥,其他人都想等她先比一场看看实力再说。
蒲满一个人骑坐在机车上,一条腿撑着地,低头整理手套。
江白忍不住夸赞:“蒲满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