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倒扣在沙上,回头时脸上的笑容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给谢晦留。
“你醒了?”
谢晦看了眼他的手机,突然有种玻璃球卡在喉咙里怎么都下不去的不爽。
对谁都能笑,对着手机也能笑成那样,唯独对着他的时候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谢晦绕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跟谁聊的这么高兴?”
“没谁,”
江白转移话题:“杰克在做饭,一会就能吃了。”
谢晦看了他一眼:“最近这段时间在学校有认识什么关系不错的人吗?”
关系不错?
江白想了想:“刑乐?”
谢晦听到这个名字头就疼:“那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傻逼就算了。”
谢晦瞟了一眼江白的手机,他就出门十几天,他他妈到底认识谁了?
江白到最后也没说他到底是跟谁聊天聊的那么开心,吃饭的时候谢晦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往江白的手机上瞟,心里也有点不痛快,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开心,但江白只对着别人开心他看着更不爽。
之后的一个星期,每天谢晦还没出门江白就走了,晚上踩着点回来,谢晦就奇怪,这大学每天的课程时间都一样吗,怎么天天有课?
这天上午谢晦没去公司,他把程憎叫来问他不在的那几天江白是不是也是这样每天都这么忙。
“我也没跟着嫂子几天。”
程憎就开始几天觉得新鲜跟着,后来江白说他要上课,不让他们寸步不离的跟着,每天只让他们接送,程憎就没再跟着了:“要不问问蒲满?”
谢晦:“蒲满人在哪?”
程憎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应该已经送完嫂子回来了,估计在家,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
谢晦起身掸了掸裤腿:“不用,我们过去。”
谢晦挺长时间没去蒲满那了,上次去的时候那里被蒲满弄的像个仓库,全都是大纸箱,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样了。
蒲满和程憎住在同一个小区,离枫林华里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蒲满正在收拾猫砂,听见敲门声她警惕的抬起头。
她这里从来都没人过来,物业费也都按时去交,她抓着猫砂铲,起身透过猫眼往外看,看到谢晦站在门外,她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阳台。
门再次被敲响,蒲满犹豫了片刻,开了锁。
程憎伸手就推门:“干嘛呢,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
蒲满把手里的猫砂铲往程憎嘴边一怼:“闭嘴,别吵。”
程憎没看清她手里什么东西,脑袋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我靠什么东西这么味?”
蒲满把猫砂铲放下,看了眼谢晦:“老大。”
谢晦站在门口看着客厅,这里跟他上次来不太一样了,虽然依旧很空荡,但比之前的仓库整洁了不少,他看了眼靠墙放着的猫窝,猫爬架还有猫砂盆:“你养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