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点难。
这东西外卖没人送。
江白不打算惹他,没敢把这话说出口:“人家来家里玩,总不能扔他自己在那吧,到底是个小孩,你别总跟他过不去。”
谢晦就是生气,尤其是想到他们两个在下面嘎嘎乐了三个小时,格外的生气:“他自己没家?惹了事找你,不想回学校他不会回他自己家?”
“他在庙里长大的。”
江白叹了口气:“这么晚了总不能让他回山上吧。”
谢晦跟刑乐就见过几次面,回回见面就吵,谢晦还真没问过那小子的事,听到江白的说他在庙里长大,谢晦沉吟了一秒:“和尚也能生孩子了?”
江白瞪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说他在庙里长大,我又没说他父亲是庙里的人,他是被青山寺的住持养大的,他父母是什么人我没问过。”
谢晦口无遮拦:“说不定那住持就是他爹,不方便对外承认罢了。”
江白默默的在念了几句“我佛慈悲,原谅这傻逼吧。”
江白懒得在跟他说,转身去洗手:“你别乱说话。”
谢晦靠在浴室门口若有所思,江白擦了擦手看了谢晦一眼:“你别总是欺负他,这要是你弟弟,你舍得骂?”
谢晦嗤了一声:“要是我弟弟,我会在他学会把话说利索前先教他别打扰他哥跟他嫂子睡觉!”
“睡觉”
两个字谢晦咬的很重,刻意到让人一听就知道不只是单纯睡觉的意思。
江白错开身从他身边走过去,没理他。
谢晦手一伸,把人给拦住,不爽道:“你还敢跟我耍脾气,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江白也觉得自己最近脾气见长,不能否认其中确实有谢晦惯着的成分,相比刚来的时候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怎么能不惹他生气,现在江白拿捏他甚至有些游刃有余。
江白手指勾了一下谢晦的衬衫纽扣:“可能是吧,最近胆子见长,有点控制不住。”
谢晦就喜欢他这股顺杆爬的嚣张劲儿,手臂用劲勒了勒江白的腰,两人贴紧,江白感受到对方某个部位的变化。
谢晦:“我也有点控制不住,你要不要想想办法?”
江白不想想办法,他说:“很晚了。”
谢晦搂着人不松手:“不晚,我不叫你你还跟那小傻逼在楼下看电视呢。”
这声“小傻逼”
叫的明显没刚才那么气了,江白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不是说好了明天一早就把他送回学校吗,人是我带来的,我得送他回去。”
谢晦:“送,我又没不让你送,你要是怕起不来我就陪你到天亮,反正你也不困,跟谁玩不是玩?”
江白倒也不是非得拒绝,尤其是想到十一那段时间他可能会忙得抽不出时间做这些事,这人情绪大,一天一个样,今天纵着他,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得先给他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