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的对视许久,谢晦走近,抬起手按在刑乐头顶,很用力,压的刑乐脖子都弯了。
谢晦终于可以回答十多年前叶青问他的那个问题,喃哝道:“回来了,接下来该轮到我去跟他们算总账了。”
雪下的很大,是今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只是在这站了一会,谢晦的头顶舅舅被雪覆了一层。
谢晦收回手的同时,刑乐抬起头,他放弃经文都无法平复的内心:“我也要。”
刑乐没说他要什么,谢晦却听懂了,他看了刑乐一会:“你确定?”
刑乐点头:“确定!”
谢晦并没有说出让刑乐远离这些脏污的话,叶青的孩子生来就该带着恨意,如果刑乐不想插手,谢晦不会逼他,但如果他想参与。。。。。。
谢晦勾起唇角笑的肆意:“好,那我就先带你去争个家产。”
争家产听着不像是什么会见血的活动,江白就没跟他们一起去,从山上下来,江白让谢晦送他去了研究所。
江白不去,刑乐少了些兴致:“哥你不,不去看热,闹啊?”
江白说:“下次吧。”
刑乐:“下,下次是什么时候啊,这种事哪,哪还有下次?”
江白:“那你是小看你哥了。”
谢晦想找茬怎么会找不到理由,别说下次了,下下次,下下下次,机会多得是。
刑乐“啊”
了一声,又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江白说的“你哥”
指的是谢晦。
刑乐还不习惯在谢晦身上用这个称呼,江白一下车,车里的两人又没了动静。
比起以前动不动就吵吵,现在的沉默简直让人难受,难受的刑乐想对着空气挥两拳。
说跟谢晦一起去的人是刑乐,可江白走后,刑乐又不是那么想去了。
路上,刑乐把脸贴在车窗上瞄谢晦,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刑乐突然问了句:“一会我要怎,么配,配合你?”
谢晦:“随你。”
“随我?”
刑乐说:“那,那我可就放,放开了作,作了。”
谢晦还就不怕他作,越作越好,就算把谢氏给炸了他也能给他兜着,谢晦从后视镜看了刑乐一眼:“作吧,随便作,我给你兜着。”
刑乐嘴上说自己要作,到了谢氏大楼却没作起来。
刑乐乖的像个小鹌鹑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谢晦身后,倒不是因为害怕,就是有点紧张,主要是江白没来,他跟谢晦又说不上熟,而且,他总觉得从他走进这栋大楼开始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很奇怪,那种他说不上来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