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紧揽着她的腰,刚刚可能是怕她突然出声,用手捂着她的唇,现在已经离远了些,但是苏扇扇仍能若有似无地感受到自己说话时,唇瓣轻轻摩挲触碰到对方滚热的手心。
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热,不仅手心热,整个人都透着衣服的热。
他从身后揽着她,这种微妙糟糕的姿势,又让苏扇扇想起了些别的画面。
“嗯。”
声音沙哑而短促。
苏扇扇心里一松,以为他要将自己放下去,谁知道,他直接抱着她跳下去,动作无声无息。
苏扇扇瞪眼,惊魂未定地揽着他的脖子,腿弯夹着他硬实的胳膊。
再然后,在苏扇扇假笑意思叫他放下她的眼神中,离弦不动如风地将人一直抱到了后面才放下了。
一落地,苏扇扇立马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看着离弦。
离弦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从前不是离女人八丈远吗?
现在怎么和个登徒子似的,对她又抱又搂不撒手。
难不成是喜欢上······她捏出的这张脸了?
咦,这是什么审美?
大鱼大肉吃多了,爱上清粥小菜了?
想了想,苏扇扇拿下脸上因为一连串动作本就要掉落的面具,唇角勾起,媚眼如丝,她轻笑:“前辈对翠翠可真好,翠翠都要以为前辈喜欢上晚辈了呢?”
“要是喜欢,你会怎么办?”
男人突然瞬移到面前,指腹轻捏白净的下巴,看到苏扇扇脖子下的印痕时,呼吸一滞,面具下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悔和无措。
苏扇扇一僵,离弦他······
张了张嘴,一向会说道的嘴直接哑口无言。
按照以往,她随随便便就能说个当牛做马或者以身相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如今的离弦面前,她总觉得这种油嘴滑舌的话不能随便说出口,否则就会有她不想看见的后果出现。
“算了,走吧。”
离弦松开手,走到前面。
苏扇扇摸了摸下巴,那股异样感犹存,蹙着眉嘀咕:“什么怪毛病,反反复复的。”
因着刚刚的古怪,苏扇扇决定离离弦远一点,救出三位师兄后更是要想办法把离弦给甩开了。
······
地牢里。
符龙飞比胡槛更早醒来,一睁眼,赶紧急忙地看向四周,在看到身体俱全,倚靠在铁杆上的凌春花顿时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符龙飞看了眼依旧在昏睡的大师兄,挪着疲软的身体,到凌春花那边。
两人隔着两个笼子的铁栏杆,以及中间四五尺的距离。
将脸靠在铁杆间,艰难地挤着五官,眼下青黑,下巴处布满了胡茬,显得粗糙又狼狈。
若是还在玉离山,凌春花早就对他一番奚落和嘲笑,然后押着符龙飞去把脸弄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