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说:“这么多人马说走就走吗?”
白立登不屑一顾地说:“哎呀,真是女人见识。”
说到这里,他看到赵玉娘怒视他,吓得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说了。
赵玉娘直视他说:“说!”
白立登接着说道:“这绺子不像是过日子,锅碗瓢盆,坛坛罐罐的都是好东西,绺子说走就走,是常事儿。破东西也不值钱,人马枪,有这三样到哪儿都是家,到哪儿都吃香的喝辣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接着说:“你们不知道,这绺子都是说走就走,说回就回,飘忽不定。”
赵玉娘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啊,那就是明早一定能走。”
白立登说:“也不一定,可能早还可能晚点儿,不过看今天大当家的意思要起早。”
白二浪此时也一筹莫展,他疑惑地看着赵玉娘,那意思是咋办。
赵玉娘说:“那得有人下山给郑天龙送信儿,明天一早部队赶到。”
白二浪说:“谁下山呢?”
白立登说:“你们俩都不行,大当家的已经注意你们了,走不了。”
白二浪看着白立登说:“你下山吧,行不?”
白立登说:“那倒没问题。”
突然他看向不远处,接着说:“你们快回去,有人跟着。”
赵玉娘和白二浪听了急忙朝马棚走去,白立登也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回到马棚的住处,白二浪急忙抓起碗“咕咚咕咚”
喝了几口水,然后看着赵玉娘。
他心里有疑问,刚才他说让白立登下山,赵玉娘一直没说话。
此时,赵玉娘告诉他,白立登下山不行。
看着白二浪蒙的样子,赵玉娘告诉他,白立登他能顺利下山给郑天龙报信儿,可山上就不好办了,我俩和那二十多北奉军的命都不一定保住,刀疤脸也不一定抓住,郑天龙报不了杀父之仇,再保不住北奉军,我们就是不死还有意思吗!
白二浪一想可也对,这山上的事儿他俩一点也不清楚,被俘的北奉军关在哪儿,怎么才能抓住刀疤脸,都不清楚。
赵玉娘说,白立登倒是愿意下山,他把信儿送到剿匪司令部,带人上山,结果咋样和他没关系,他孩子老婆团圆了,郑天龙也少不了他赏钱。
听赵玉娘这么一说,白二浪恍然大悟。
这时,白立登进来了,白二浪急忙问他有事没有,确认没事,赵玉娘和白二浪都放心了。
赵玉娘说:“你不能下山,得派别人。”
白立登有点蒙,他看着赵玉娘问:“为啥啊?”
赵玉娘分析道:“你知道被俘的北奉军关押的地方;也知道缴获的那些枪支在哪里存着;更知道绺子里各股崽子驻扎的具体位置;更主要的是他是刀疤脸面前的红人儿,只有你在山上才能里应外合一句剿灭刀疤脸。”
听了赵玉娘的分析,白立登低头不语。
停了一会儿,白立登问赵玉娘那谁下山送信儿,赵玉娘告诉他马号最合适,但你得帮他,要不他自己下不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