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甚至为自己生了一个女孩,能早早的赚到一笔不菲的彩礼钱而感到自豪。
直到吴文岳告诉她,那都是阮平峰骗她的,他们为阮阡歌找到的那个人,长得丑、没作为、脾气差、会打人。
点点踩在王珞琪的雷区上。
把阮阡歌嫁给那样的人,那阮阡歌不就是第二个自己了吗?
所以她不后悔把阮阡歌卖出去,但也绝不会允许阮阡歌被这种人带走。
她的反水,与其说救阮阡歌,不如说是救那个过去的自己。
她还是更爱自己,她想救的其实还是自己。
“当然。”
王珞琪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理所当然地反问他:“你该不会以为我心软了吧?”
她观察着阮清宁的表情,嗤笑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死丫头再怎么样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可以随便打骂,别人算哪根葱啊?”
“而且我家死丫头被你这小畜生护成那样,我都动不了她一点,凭什么到头来要便宜那种垃圾货色?”
果然,事实就是如此。
阮清宁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对此,他只有八个字要送给对方——冥顽不灵,咎由自取。
王珞琪也不在意,无所谓
的笑了笑,姿态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倚靠在椅子靠背上,突然盯着阮清宁的脸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你不是我儿子。”
阮清宁微微一顿,从容不迫地回敬她:“你也不配当我妈。”
王珞琪依依不饶:“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阮清宁仍然淡定不已,微微一笑,反问她:“你觉得旁人听到你的话第一反应是什么?”
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她是不是有病啊”
“脑子有问题”
“为了逃避惩罚,装疯卖傻,引发混乱”
之类的。
阮清宁看着沉默的王珞琪,狡黠一笑,补充道:“王女士,虽然你胡搅蛮缠,但我还是愿意最后再忠告你一句:你犯法了,铁证如山,无可逃脱。”
王珞琪沉默不语地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忽而侧过脸,问他:“他还好吗?”
“王女士,我是真听不懂你的话。”
阮清宁无奈地笑了笑,忽而低下头凑近了一点点,目光骤聚,眼神深邃。
似是喃喃自语:“现在这样,又是演给谁看?”
早干嘛去了?以为这样就能把之前的烂账一笔勾销?
王珞琪低下头,没说话。
阮清宁直起身,神色淡然,“好自为之。”
—
他走后,王珞琪才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重新关上的门,望着逐渐消失在窗外的侧影,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