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嗅觉,视线,甚至连味觉都无限放大,他甚至能尝到眼泪倒流回咽喉的苦涩味道。
最后,叶泽终于还是没忍住,就在透明的窗前,桌上
淅沥沥的水声击垮了他所有的尊严。
眼泪跟水声一同涌出,他最后趴在窗户上浑身颤抖着压抑呜咽,然而这时,她才愿意举鞭,兴致盎然的按照他的要求,真的用鞭子狠狠一记甩在他的屁股上:“下次还敢违逆本宫吗?”
“呜呜,呜呜”
“说话!”
啪,又是一记,抽的叶泽头皮发麻,在鞭子带来痛楚中竟还有一丝诡异的安心感。
她应该没那么生气了吧。
“呜不敢了,小侄再也不敢了。”
三日后的清晨,马车辚辚,驶向皇城西郊的乡间小道。
车内,叶泽与俞三省对面而坐,叶泽身着淡雅粉裙,轻纱遮面,不发一言。对面的俞三省则是一身黑袍,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局促与紧张。
二人此行目的,是前往皇城以西的泽化镇,西同庄,安木乡这几地查办一系列年轻男子离奇死亡的怪案。
俞三省虽有预感这案子说不定会落到他头上,但万万没想到这次出皇都查案的同行人竟是太女殿下。
早晨从大理寺出发前,刑部尚书林云芝拖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查不查的清案子不重要,太女殿下的安全最重要。因而此行除了他,还有刑部一票人马,以及摄政王派出的人马均跟随暗中保护。
俞三省有心同太女殿下攀谈一二,可太女殿下一路都冷着脸,高高在上。俞三省嘴巴动了动,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车厢里安安静静,仿佛坐了两个哑巴。
良久后,俞三省突然出声打破沉默:“殿下,您看过卷宗了吗,对那些年轻男子离奇死亡案可有想法?”
叶泽闻言抬眸望来,目光犀利无比,直射他的眼睛,捏着嗓子道:“俞少卿,本宫若是有想法,还要你们这些大理寺的人干什么?”
被太女殿下直视,俞三省只觉如芒刺背,额角微微冒汗,忙低头道歉:“殿下恕罪,属下并非故意冒犯殿下,只是”
“只是什么?”
叶泽继续追问。
“对不起,是下官失言了。”
俞三省闭上了嘴。
叶泽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继续闭目养神。
他也没想到最后出宫的同路人竟是俞三省,说起来两人是情敌,可这俞三省目前跟苏明卿没有发生任何超出摄政王与下属官员的事,叶泽虽明白这点,但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对于这件案子,他已经通过俞三省的笔记了解了大概,心里有了些许推测,只是眼下那股看情敌的别扭劲儿还没过,不想与他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