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有害我,好,那我且问你,那茶水可是有问题?”
幼桃不敢吱声,王妃没喝下酒,她确实又在茶里下了春药。
陆蔓又问,“那衣裳可是有问题?”
幼桃答不上来,那衣裳确实不普通,是她重金买来的寻欢宝物。
陆蔓冷笑,“诸位皆在西面麟德殿,你却绕远路带我来东厢房,这屋子是不是也有问题!”
幼桃不能说没有,因为她看过地图,专门挑了这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不想王爷和王妃被外人打扰。
可是……可可可是,“事情真的不是娘子想的那样啊!”
陆蔓瞧着幼桃一连串缄默不言的反应,心中却已经有了决断,
“不是我想的这样?你在我的茶水里下药毒害我,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想抵赖!”
陆蔓目光怒斥,挥臂指向桌上剩下的半杯茶水;却见,不经意间,幼桃一双眼儿往下晃了晃。
就是这么眨眼间的小动作,让陆蔓本能的察觉有异。
她几乎同时探手摸上姑娘腰腹,果然在她腰带下摸到剩下的半包粉末。
呵,她该说什么?将东西藏于腰带,这习惯跟她学得可真好!
陆蔓冷笑不止,正欲怒骂,却听门口传来连名带姓的呼喊,
“陆蔓!”
门扉洞开,李挽一张臭脸出现在门后;凤眸急促的眨着,额间几缕乌丝略显松散,被抵在头顶的暖黄灯光映照着,像生了薄汗似的。
这是陆蔓第一次听到李挽连名带姓的叫自己,是与她想象中不同的、庄重正经的声音。
“陆蔓,你在做什么?”
李挽再唤了一声,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陆蔓本能一哆嗦,匆忙将半包毒粉塞进腰带里,
“我在……我在……额……”
眨眼间,方才英姿勃发的小娘子又变成一副怂样,李挽睨了一眼,不耐看她表演,喝了一声,“刀鹊。”
便见刀鹊不知从何处翻进屋内,脚步粗沉、气势汹汹向幼桃走去,将幼桃吓得厉声哭嚎,
“王爷,我没有……我那是……”
昏暗处,李挽的耳根悄悄红了。
不待幼桃那两个字出口,扬手一劈,小姑娘瞬间昏死,被刀鹊架了出去。
陆蔓恍惚反应过来,李挽好像是专门来救她的。
虽然但是,她根本不需要他救。
况且当时是他自己吓唬她水里有冤魂、丢下她跑去跟白瑞生勾肩搭背的。
陆蔓心中忿忿,走近李挽,
“此处偏僻,郎君怎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