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他送她的那件天水青墨竹衣裙,青丝用他送她的那支银竹簪半挽着,风流慵懒,尽显高挑明丽,而他则穿着她给他买的那件缥色衣裳,墨用同色带高高束起,简朴肆意,温润中又透着点?张扬。
杭有枝见了傅誉之,倒是有些意外,“你今日怎么没练剑?”
他往日这个时候,都是还在院子里舞剑的,今天倒是反常。
对面?屋顶。
早起蹲点?的两?人,正在嗑瓜子提神。
“杭姑娘说的啥,快翻译翻译。”
扶峰坐着,专心看着门内两?人,将?一粒瓜子丢嘴里,问身旁的羽京。
前段日子羽京不是觉得日子太无聊,然后?哑剧也看着不得劲,于是特意找了个唇语师傅来给他上课,现在课已经上得颇具成效了,十个字以内能大致辨认出来。
羽京趴瓦檐上,举着个千里望,盯着两?人看,微微皱起了眉,“杭有枝在说……”
“在说什么?”
“你今日怎么,这么,美?”
羽京几个字一顿,翻译地很费力?。
“咳咳……咳咳咳……”
扶峰一听?,差点?被瓜子呛死,好不容易咳出来了,又笑得肚子痛,“哈哈哈哈哈……”
傅誉之之所以今日出房门这么晚,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早上天刚亮,傅誉之就打开窗,将?扶峰和羽京两?个唤了出来,至于原因,是房间里没镜子,那位爷又嫌用水照着看得不清晰。
“快看看,我的衣服,还有头,有没有乱?”
傅誉之着缥衣,头束地一丝不苟,一边将?衣服捋平,一边望着窗外两?人,特别?诚恳地问道。
窗外,一黑一白?两?人齐齐抱臂站着。
忘记换衣服的扶峰:“……”
头随便抓的羽京:“……”
两?人无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扶峰给了个面?子:“还可以。”
“那衣摆呢,衣摆有没有乱?”
傅誉之又转过?身,让两?人看身后?的衣摆。
“……没。”
“头呢,束低一点?还是束高一点?好看。”
“高一点?。”
“脸呢?”
扶峰和羽京默契地偏过?头对视了一眼,内心想?法很一致:你也没那东西啊。
但扶峰照旧给面?子,“很好。”
“衣服呢?缥色好还是白?色好?”
傅誉之提起白?衣,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
两?人默默地看着傅誉之,一言不。
真?他爹的真?的受不了了,他小外甥登基都没见他这么隆重。
花孔雀上身了是吧,但就那两?套破衣裳,你也花不起来啊,就是说,在纠结什么啊啊啊!!!
看这位爷在这矫情,迟早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