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来解决。”
季宴礼详细问过他们要去的医院、以及余父大致病况,挂电话前,低声告诉她:“暴力带来的所有后果该由他承担,别苛责自己,好吗。”
“……知道了。”
季宴礼的人脉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恐怖如斯。
挂电话到父女俩下车也不过十分钟,余幼笙还没走进门诊大厅,就有等候的年轻医生迎上来,恭敬道:“请问您是余小姐吧。”
“是。”
“侯主任今天不坐诊,人在手术台不能马上赶到,他吩咐我带您二位上三楼,先做一下最基本的检查。”
“……好,谢谢你。”
余幼笙还算镇定,余父哪里受过这样优待,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主任医师专门问诊,甚至还有专人一路送上去。
既然有人陪伴,余幼笙就不再跟着进检测室,故意忽略余父频频回头时的无助眼神。
节假日来看病的人只多不少,春季又是各类疾病高峰期,候诊大厅内乌泱泱坐满了人,吵嚷声听得人心烦。
余幼笙在走廊里靠墙站着,无所事事地低头看向鞋面,目光不由得落在脚边、那个由父亲特意带来的黑色袋子。
口袋拉链早就坏掉、袋子敞开口露出透明盒,余幼笙一眼扫过去,现盒子里的确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卤菜。
他居然还知道这些。
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在为男人的用心准备心软,另一个又反驳,说这只是他以后要利用她的小伎俩。
“……余幼笙。”
熟悉的温和男声在头顶响起,余幼笙只觉眼前光线一暗,抬头就见季宴礼站在她面前,鹤立鸡群的男人肩宽腰窄,迈着长腿走来宛如走秀。
在她面前停下站定,季宴礼平静询问:“人还在里面做检查?”
余幼笙点头:“刚进去十分钟。”
“侯主任在治疗这方面很有经验,临床手术在业界也很有权威,”
季宴礼向来不刨根问底,只专注解决当下问题,“你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