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柚又喵喵了两声,就乖乖蹲在床边的地毯上,昂着圆乎乎的小脑袋瓜看着逢秋。
逢秋忍不住弯了弯眸,靠着床头怀里抱着枕头,语气开心地对徐清说,“它是不是很乖?”
“还行。”
男人声音淡淡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女孩膝盖上。
敷了十五分钟,徐清把冰袋丢进洗手间,逢秋穿上一件裸粉色纯棉系带睡裙,裙摆到膝盖。
餐厅吃饭的时候,小西柚就躺在逢秋脚边呼呼大睡,睡姿七扭八歪,一点形象都不要。
深夜十一点,逢秋躺在徐清怀里睡着了,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徐清下床后去阳台接听。
黑夜中,手机那边传来一个恭敬沉冷的声音,“徐先生,查不到小姐五岁到七岁这两年的资料,应该是被人故意抹掉了。”
徐清俯身向前握住围栏,俊脸上情绪不显,声音疏离冰冷,“继续查,不惜任何代价给我把这个人查出来。”
“是,先生。”
结束通话,徐清站在阳台抽了几根烟,黑暗中,猩红的火光在男人指尖若隐若现。
徐清目光深邃幽远,古井无波的瞳孔深不见底,浓重的情绪被尽数压在眸底。
没有人知道,是他先爱上逢秋的。
女孩很好,对他很好,对别人也很好,正是因为这一点,徐清从来不敢去看透逢秋,他害怕从她眼中看到不爱,徐清自己都不能确定他到底有多害怕失去这个女孩。
黑暗的痛苦在晨曦中绽放,你仅凭眸光就可打开我的心灵。
这是佩阿索写的一句情诗,年少初读,徐清不懂这句诗的意思,如今,他终于有了自己的理解。
他这辈子注定要被逢秋斗败,这个女孩仅仅用一个潮湿的眸光就能让他心甘情愿低头臣服。
徐清凝视着远方,自嘲地勾了勾唇。
散去烟味回到卧室,徐清洗了个澡才上床。
才躺下来,怀里就贴上来一团软绵绵,女孩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脸颊贴在男人宽阔紧实的肩膀上。
“徐清,痛死了。”
女孩半睡半醒蹙着眉说,跟说梦话似的。
徐清拧了拧眉,担心地问,“哪里痛?”
“心痛。”
女孩咂咂嘴说,柔软的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你帮我揉揉就不痛了。”
确定她是在讲梦话,徐清垂眸轻笑一声,搂着她,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心口揉了揉,然后低声问,“老婆,心脏还痛不痛?”
“唔……不痛了,睡吧睡吧。”
说完,像哄孩子那样拍了两下男人的胳膊,逢秋就再次进入梦乡。
徐清搂紧她,低头吻了吻她白皙的前额,“秋秋,好梦。”
第二天清晨,逢秋先醒了,夜间应该是下雨了,外面天空灰蒙蒙的,阳台上的玛格丽特蔫巴巴的,小花瓣落了一地。
逢秋翻了个身,掉进男人怀里,徐清搂着她,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问,“醒了?”
“嗯。”
逢秋不开心地咬了下男人的下巴,“南城又下雨了,我不喜欢下雨天,空气黏糊糊的,好烦。”
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徐清笑了笑,垂眸看着她,眸光宠溺纵容,“能休假不能?”
“可以,杨老板说我什么时候休产假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