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寒意。
照片中祝钧屿,面容帅气,气质冷峻。
只是随意的一张抓拍,就已经惹眼到了极点。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卧室房门将手机放到桌上:“这是什么?”
祝钧屿看了一眼手机,放下文件,眼神冷了下来:“你在质问我?”
我冷声道:“你说你没时间来医院,那就有时间给这个人去买炸鸡?”
他没有解释,拿过手机直接拨通了那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了,祝钧屿的亲妹妹祝佳依的声音传了出来。
“嫂子,刚才的照片是不是很帅?”
我心脏停跳了一拍,祝钧屿看着我:“满意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电话那头的祝佳依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来C市了,哥哥来炸鸡店接我……”
电话被祝钧屿无情的挂断。
我冷静下来,只觉得自己傻了。
祝钧屿怎么会去吃炸鸡,他很讨厌这种油炸食品。
在我们最相爱的大学时期,他都不曾满足过我去吃炸鸡的愿望,他永远不会为了别人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扯了扯嘴角,尴尬的说着:“我多心了。”
“出去。”
他平静的将手机放回桌上,重新一头埋进了工作中,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或者说,他完全不在乎。
我艰难的拿起手机,几乎可以称得上落荒而逃。
曾经看那些结婚的女人疑神疑鬼,我总以为自己足够清醒,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然而随着婚姻一天天过去,我才明白——疑神疑鬼是因为感觉到了爱的消失,而我无能为力……我鼻尖有些酸涩,人们都说七年之痒,今年恰好就是我和祝钧屿结婚的第七年。
我走出门,外面大雪纷飞。
我裹紧了衣服,坐上车。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接通,我妈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傅烟啊,你快回来啊!你爸爸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