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没睡醒,但不觉得脖子痒,回到休息室里照镜子。
今天风大,温度偏低,出门前是落霜给他拿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高领,但是被弄脏了,他随手换了件方领。
镜子里真的有一块红里泛青的印子,在颈部偏后的位置,他不刻意去瞧,根本看不到。
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电厂?制造厂?巷子?还是被落霜推开的时候?
不对,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让任何人或物碰到脖子这种要害。
余晖偷偷叫出可辛,把脖子给它看,“这是怎么了?”
可辛一脸无语,“笨蛋,这是吻痕。”
“???”
余晖没见过这玩意,但是听说过,不是吧,跟杀人未遂一样东西,就是吻痕?
可辛直摇头,给他叼来创可贴,“快遮着吧,别再问这种让猫笑掉大牙的事了。”
余晖闹了个红脸,用冷水洗过才装作镇定地走出去。
小年轻们没有继续笑他,只在余晖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悄悄笑了几下。
余晖按着脖子,什么时候弄的?昨天晚上?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平时看落霜木木的,居然搞偷袭呢?余晖搓搓创可贴,笑意逐渐消散。
该何去何从……光是想想脑子都要炸开了。
晚间,余晖下楼就正好遇到了落霜。
余晖下意识捂住脖子。
“受伤了?”
上车之后,落霜凑到他身边看。
“没、没有。”
这一口多半是落霜啃的,还是不要拆穿了,太尴尬,“你今天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落霜摇摇头,“机密。”
“哦。。。。。。”
车里很暗,余晖看不清落霜的表情,只感觉他好像比平时要冷,温度上的冷。
余晖握住他的手,果然很冷,手心偏潮,“很冷吗?”
今天温度不低,怎么会呢?落霜不是畏寒的人。
“没事,把车窗关上。”
司机照做,只是从后视镜里担忧地看了落霜一眼。
晚上,落霜没有陪着余晖吃完饭,没吃几口就去了书房。
余晖等到很晚,他也没有回房。
他心里不安,难道落霜……开始怀疑他,要和他疏远了?余晖坐在床尾,他很清楚落霜没有证据……
但是……他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既要又要,又当又立,不是好习惯,是他铁了心要试探的,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反正以想知道局势,他一定要带走落霜,身份迟早暴露。
没事。
余晖倒在床上,可辛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