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似懂非懂的关上落地窗,叶问夏双手抱臂瞪他,看得他头皮发麻,果断扯过祁书尧挡挡箭牌。
看着祁书尧那张脸,叶问夏有瞬间错愕,但只是一瞬便扭过头,到沙发上坐下跟奶球玩。两个男人坐在另一边,看她们跟猫玩得不亦乐乎。
“前段时间老许手上的抓痕就是被这猫抓的吧?”
陈子昂说。
云徽摘菜的手一顿,听陈子昂又说,“这猫打了疫苗的吧,应该不会染上狂犬病。”
喻冉接话:“被猫抓了多大点事,去医院打个疫苗不就行了。”
陈子昂:“他没打,一连几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可能狂犬病还没发作他先把自己熬死了。”
“水漫出来了。”
温淮亭提醒。
云徽蓦地回神,关掉开关,把菜从篮子里捞出来。
“担心就打个电话问问。”
温淮亭说。
以温淮亭的眼界和阅历,早就察出她和许清屿之间关系的微妙。
云徽摇头,垂眼专心洗菜。
午饭吃的火锅,两瓶红酒一滴不剩,叶问夏脸颊通红,温淮亭面色如常,靠着椅背手指虚虚扣着桌面。
两瓶红酒几个人分,不醉人,全场只有祁书尧没喝酒,因为他下午还要去医院值班。
但红酒劲头不小,后颈上来陈子昂也开启了话痨模式,跟温淮亭说话,一顿饭两人好像就成了好兄弟。
“我跟你说啊,云徽是漂亮,但是她有主了,你可不能做出插足别人感情的事来。”
叶问夏一听就不干了,“她和许清屿早就分手了,跟谁谈恋爱都是自由,还要为许清屿那个负心汉单身一辈子?”
陈子昂维护兄弟,“老许怎么是负心汉,他那样做也是为了云徽好,只是用错了方式。”
叶问夏冷笑,“为云徽好?就是差点让她跟世界说再见吗?”
云徽一惊,“夏夏,你别胡说。”
叶问夏也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装醉。陈子昂听得一愣一愣的,求证的看向云徽和喻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夏夏喝多了,有点口不择言。”
云徽起身,收拾餐具,“麻烦祁医生送一下夏夏和冉冉。”
祁书尧点头。
祁书尧送叶问夏和喻冉还有陈子昂,温淮亭叫了代驾,站在路边等代驾的时间,温淮亭主动挑起话头:
“之前看到过一句话,问什么最困难,答案是与生活讲和,但跟生活讲和不难。”
他垂眼看她,“难的是跟自己讲和。”
他点到为止,聪明如云徽他相信她明白其中的意思。
云徽的确明白了,扯唇笑了笑,“或许吧,只是我现在跟生活和自己都无法握手言和。”
温淮亭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两块包装一模一样的糖纸,“选一颗。”
云徽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其中一颗。
温淮亭收回手,“那就多给自己一点时间,本能不会撒谎。”
代驾恰好到达,从温淮亭手里接过钥匙,打开后备箱将代步车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