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跟岫钰合作了一个项目,约了见面谈事。
岫钰一眼看出他心情不好,想起自己刚听说的一件事,以为他是因为那件事心情不好,劝慰了一句:“最后不还是把人扶进去了吗?”
闻延舟擡眼看他。
“嗯?怎麽?你不是因为白柚在闻家门口淋雨晕倒的事,又跟你爸生气?”
就在闻延舟和楼藏月赴商家那个三天两夜游轮行的时候,白柚跑去闻家,求着要见闻延舟。
闻父和闻夫人自然是不理她的,她竟就直接跪在门口,劝也劝不走。
那天晚上,申城刚好下雨,小姑娘身子弱,跪了几个小时就晕倒了。
最后还是闻夫人看不下去,让人把她扶进闻家,又叫了医生。
这件事闻延舟回来才知道。
岫钰觉得,小姑娘挺聪明。
她既然能回到申城,大可以自己联系闻延舟,却偏偏跑去闻家求闻家父母让她见闻延舟。
因为她知道,阻碍她跟闻延舟在一起的人,是闻家父母,只有闻家父母松口,她才能长留在申城,长留在闻延舟身边,否则她就算回来,也是暂时的,闻家的门她还是进不去。
闻延舟倒了杯酒,淡淡道:“他们早出来见她,她也不用跪到晕倒。”
岫钰听出他这话,是有为白柚责怪闻家父母的意思,也就不接话了。
“她求着要见你,是出什麽事了吗?”
闻延舟道:“她爸生病了,需要一笔手术费,她没有,所以找我借。”
“那你借了吗?”
岫钰下意识问,闻延舟瞥了他一眼,那还用说麽?
岫钰也抿了口酒,摇摇头:“借就借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我怎麽还听说,你打招呼,让几家原本有意招募楼秘书的公司,都不準录用她?你干嘛阻碍人家新工作?”
“我不是阻碍她新工作,”
闻延舟冷冷,“我是封杀她。”
岫钰不禁道:“别做得太绝,你们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闻延舟只是看着酒杯里的酒,神色冷且倦。
算了算了,女人的话题,越聊越多事。
岫钰以一句话结束閑聊,进入工作。
“阿路回来了,今晚到西宫接风。”
阿路路在野
楼母住了五天的医院,可以回家了。
出院那天,楼藏月找朋友借了辆车,送他们回奉贤镇,还在家里吃了午饭。
午饭是楼父做的,吃完楼藏月洗碗,这才隐隐约约的,又回到一家人的感觉。
客厅传来说话声,楼藏月擦干手出来,见是大姐和大姐夫,带着女儿回来看外婆。
楼藏月跟他们在医院见过一次,只是这麽多年没见,大姐又已经结婚成家,生活环境和圈子不一样,疏离了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