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失魂落魄地下了车,走进兼职的奶茶店。
去后面员工休息室换好衣服,便来到前面工作起来。
“夏瑜。”
何玲玲第三次拉住夏瑜的手:“这杯不放珍珠。”
“哦。”
夏瑜茫然地把黑糖珍珠倒回去,铲起旁边的红豆。
“……我来吧。”
何玲玲抢过勺子,把她往前边推,“你去打包吧。”
“好。”
夏瑜机械地点点头。
何玲玲叹了口气,做好以后没把奶茶给她,自己打包递给客户了。
等送走这几位客户,何玲玲才一脸担心地看向她:“夏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严清回来了。”
夏瑜说。
“啊,她回来找你了?你该不会还要跟她复合吧?”
做人的经验之一就是劝和不劝分,但在何玲玲心里跟夏瑜是过命的交情,夏瑜可是从那个变态女领导手下把自己救出来的人,当下果断道:“你冷静一点夏瑜,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别在她身上耽误时间了!”
“不是,我没想复合。”
夏瑜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双手之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玲玲,我觉得我做错了事情。”
“什么事情啊?跟严清有关的吗,我跟你说她真的不是什么合适的恋人,你……”
何玲玲苦口婆心。
“不是的,不是严清的事。”
夏瑜说,她有些绝望:“我也说不清楚,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也不想这样的,我……”
她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
其实宴倾的话很好理解的。
只是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愿意去仔细分析。
从宴倾刚出现的时候,反复要求自己喊她的名字;到后面自然而然的熟稔亲密。
原来都只是因为她弄错了,以为自己喊的是“宴倾”
。
这是多么奇怪的误会。
夏瑜趴在点单台上,用手指蘸了冰块融化的水,在大理石台面上随意勾勒了几笔。
长发蜿蜒,侧脸挺秀,腰线纤直。
寥寥几笔,勾出一个美人的轮廓。
“这是谁啊?”
何玲玲凑过来:“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夏瑜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说严清了?”
“感觉不像啊,”
何玲玲对着那个轮廓认真品评:“而且你都跟严清分手了,画她干什么,对吧?”
她握紧了手里的抹布,要是夏瑜敢说这是严清,她立马就给她抹干净,才不要这么晦气的人留在吧台上。
夏瑜手指在美人的眼下点了下,对着端详片刻,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画这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