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在冬园的游廊上停下步子,给她打了电话。
看着手中骤然铃声大作的手机,阮灵真顿了两秒才接起来。
靳聿珩声音带有薄薄笑意,问她:“怎么了?”
阮灵真回问:“你看见茯苓了吗?”
靳聿珩转头看眼冬园的门口,浅浅月华照在繁复园景之上,没看见茯苓。
他如实回,“没有,它今天怎么了?”
阮灵真屏息顿了一瞬,在想要不要让他去茯苓小犬舍看看时,听筒传来一声轻“嗯”
。
靳聿珩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看见了。”
连接四大主园的抄手游廊的分叉口,茯苓从夏园的方向颠颠跑过来。
灯火微暗,他有些不确定它是不是叼了什么东西。
想起最近因为戒它零食,它总是偷跑到厨房去吃糕点,正打算蹲下,勒令它吐出来。
颠颠的小狗已经跑近了。
经过一盏冬园洞门前的宫灯,他看清了它嘴上叼着的东西。
是一只纯黑的礼品袋。
茯苓跑过来,用爪子扒拉了他一下,喉咙里哼哼唧唧的。
阮灵真笑起来,“好像茯苓小朋友没辜负我的期望,圆满完成任务了。”
靳聿珩附身接过茯苓递来的东西。
无奈轻笑,“不是说不用准备了吗?”
阮灵真故作小气道:“因为以后每年补太亏呀!”
刚说完,听筒内提示有沈佩然的电话打进来。
大概又是什么紧急的任务,于是急忙道了句:“我接个工作上的电话,你先拆礼物。”
靳聿珩应了声好。
通话挂断,他从礼品袋里拿出一个同色系的盒子,精美的蝴蝶结作包扎。
拆开后,就看了一支放在中央的银色怀表。
从托槽内将怀表拿出来,一张压在下方里衬下的卡片进入了眼帘。
他顿了一下,又将里衬掀开,将卡片拿了出来。
视线还未来得及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指尖的熟悉触感,让他先一步认出了是什么。
将卡片翻过来。
写满字的白面背后,是他的那张换下来的旧胸牌。
上面的那张照片拍摄于他大学时期,像素有些低,轮廓微微模糊。
他轻笑了声,将卡片重新翻了过来。
背后密密麻麻的小字是阮灵真写的。
开头是,亲爱的靳大夫。
再往下——
【猜你肯定还没看怀表就来看这封信了。】
靳聿珩笑起来,看一眼手中的怀表。
表壳上一行浅金色的意大利文,有些眼熟。
他在脑海中搜索相关信息,最终想起是一个意大利机械表的个人手工品牌。
较小众。
至于为什么小众,并不是做表的工匠名气太小,而是表芯是反的。
违背常理的设计必然不会太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