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濂在一旁招手叫他,“小花,过来”
春华反应很快,灵机一动,立刻颠颠跑过去,“公子,咱们带上兄长好不好?”
上官濂:“不太好,你兄长不听话,上次害我摔了一跤,就罚他去捡马粪。”
“公子,兄长他知道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吧!”
春华软声求。
余宁蹙眉,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春华拦住。
因着身高的关系,他只能尽量踮起脚尖勾住那人的脖子,然后压着他肩头小声贴在耳畔咬耳朵,“你还真想收拾马粪去吗?忍一忍。”
突然的接触让余宁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只感受到了身边人轻微的呼吸与心跳。
想说的话突然就卡在喉间,只在最后轻轻发出一声‘嗯’。
于是,在春华的求情下,余宁也被上官濂不那么情愿地拉了一把。
如此一来,他们不但轻松离开了堂屋,还从蝼蚁贱命一跃成了人上人。
住最好的厢房,喝最贵的酒。
问到何时去看病人时,彭当家表示不着急,好好休息一晚再去也不迟。
“上官濂?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里,余宁压低声音问。
三人为了方便照应,选择同住一间屋子。
为此,上官濂倒是没什么所谓。
他勾唇笑了笑,潋滟的眸光中却带着一丝犀利,“救你出火海的人。”
春华看着眼前二人,总觉得气氛不太对,于是插言道:“上官大哥,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还好有你在。”
他由衷的道谢,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跟他们一起到了山寨的人。
上官濂转过头,看春华的眼神立刻不似之前锋利,甚至微微泛起了些许柔和,“不客气,应当的。”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
“真看不出来,上官大哥居然还懂医术。”
春华满眼崇拜,“那你说的怪症,真能治好吗?”
“还不清楚,要去看过才知道。”
上官濂说。
毕竟没见过,说什么都是空话。
春华点了点头,显得很兴奋。
他正聊得起劲,却被余宁拎着后领给拽了起来,“睡觉去。”
“啊?这么早就睡?我还不困。”
余宁瞪了他一眼。
春华咂舌,不敢违逆,只能磨磨蹭蹭去洗漱。
可房间里就一张床,虽然足够大,但睡三个男人还是有些拥挤。
而且,怎么睡也是个问题。
其实房里还有张软塌,也能勉强住一个人。
春华站在床边,突然犯了难。
照理说,他跟余宁时常同塌而眠,睡在一起是应当,可上官濂不但救了他们,还是个老人,春华觉得这床榻自然该让给上官濂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