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见春华上前要接人,拉了他一把,“退后。”
“啊?”
春华转身的时候,便见余宁已经将彭当家从上官濂手中接了过来。
正当上官濂以为余宁为了春华会选择屈服的时候,却见这人捂了彭当家的嘴,接着拽着他手臂用力一拉。
‘咔嚓’一声,彭当家的手臂被生生拽掉了。
他被疼醒之后,没等喊出声,便见余宁又是一推,直接将那条手臂给装了回去。
上官濂:“……”
他想骂人。
彭当家疼得冷汗涔涔,当看清楚所处位置时,知道大势已去,因此老实了下来。
“前面带路。”
余宁用剑柄抵过人的后背。
有了彭当家带路,他们不多时便走到了一间暗室。
那是一间暗室。
里面没有摆设,只有墙面上挂着的一副画像异常醒目。
那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眉眼熟悉。
春华细细端详,觉得在哪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倒是余宁只瞧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思量。
“是他,这女人长得好像那个朝清河。”
春华恍然。
接着他又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朝清河被称为二爷,那必定还有一位大爷了?
可这么大个秋云寨,除了当家做主的彭当家以及一直称病的朝清河,他居然没再见过其他人。
“之前不是说秋云寨有三位当家,其他人去哪里了?”
春华问。
彭当家很快解答了他的疑问。
原来,当初秋云寨确实是有三位当家的,而朝清河的父亲,也就是彭当家的大哥,便是秋云寨最大的主人。
他们三兄弟因着昌国与江国的征战而家破人亡,生存在江昌两国的夹缝中,其命运何其悲凉?
后来在大哥彭成广的带领下来到苍山落户,随后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这才有了后来的秋云寨。
然而自从将萧不测引进秋云寨,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秋云寨发展至今,从头到尾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彭当家只差声泪俱下,“然而,先是我大哥突然惨死留下稚子清河,又是我三弟在一次围剿中被人算计,如今眼看秋云寨多年基业就要毁在我手里,我真是无颜去见他们。”
春华被他这一番言词说得动了恻隐,偏头看向余宁,“我瞧着这彭当家也是不容易,要不咱们”
“你忘了他之前将无辜百姓困在一处随意妄杀的事了?”
余宁说:“是非黑白,不能只听片面之词。”
春华被教训了一顿,躲在上官濂身后不吭声了。
上官濂却从进到这间暗室后便一直看着墙壁上的画像失神,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呆滞,“这画像上的人,与朝清河有关吗?”
彭当家摇摇头,“不知道,其实,清河是我大哥从山下抱回来的孩子。”
“只抱回来这一个吗?”
上官濂突然问道。
彭当家明显一愣,“这……”
上官濂仿佛不过是随口一问,也不等彭当家回答,便率先退出了暗室,“看来,他们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