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当教官的哥哥,你还找别人训你做什么?他们做的能有我好?”
牧青烈说得眉飞色舞,“要怎么说也是我做得更好,那谁能教好你?”
“那谁?”
牧青烈理所当然道:“忘记名字了,又不是我手里的兵,不记得名字很正常。我教过的学生那么多,总不能记得所有人名字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人难道记得他手里所有兵的名字?
裴弦歌狐疑看了牧青烈一眼。
他的目光被牧青烈捕捉,这人顿时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你哥?”
他手搭在裴弦歌肩上,那碗就在裴弦歌面前,碗里的烤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肚子更饿了。
牧青烈手指向旁边那一群人,道:“你随便拉个人问问,谁不知道我厉害。”
裴弦歌:“是是是。”
都怕你怕得不得了,是真厉害。
他放下烤肉夹子,手在牧青烈手上拍打了一下:“你让让,有些热,现在我饿了,你不许抢我的烤肉。”
“一片烤肉也能叫抢?”
牧青烈嗤笑,“你让开,今天让你好好瞧瞧你哥的手艺,别忘了给司楚年拍照,馋馋他。他整天待在他的办公室里足不出户,也不知道成天捣鼓什么,那办公室材料不好,不经拆。”
“他哪里有我有钱?书房都舍不得用什么好的材料。”
牧青烈语气颇为不屑。
牧青烈还拆过司楚年的书房?
司楚年脾气真好,这也能忍。裴弦歌再次刷新了对司楚年的认知。
提起司楚年,牧青烈就忍不住说:“不许给他疏导,那只白狗你也别碰,让他们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正巧白泽晃悠悠走过来,走到牧青烈旁边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裴弦歌腿边蹭着他的腿。
光明正大当着牧青烈的面和向导贴贴。
“你这臭狗!从我弟弟身边走开!”
牧青烈炸毛,手里抓着烤肉夹一用力,夹子不堪重负发出清脆的“咔嚓”
声,陨落在牧青烈手中。
裴弦歌用生菜包裹一片烤肉,塞进白泽嘴里:“快吃,别让疯狗抓住了。”
白泽三两口将烤肉吃了,享受完裴弦歌的投喂,它轻巧一跳,躲开牧青烈的袭击,尾巴摇着从牧青烈面前经过,去了另一个人群堆。
那边有灵犀和裴弦歌的父母,牧青烈想做什么也不太好下手,只能咬牙切齿看着白泽。
他愤然看向裴弦歌:“你还叫我疯狗?你是故意的?我千防万防着司楚年,结果你赶着给白泽疏导?在司楚年能打得过我之前,你不许给他疏导,听到了没?”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仗着精神体是白泽,仗着精神体长毛,就来勾引我的弟弟?他学的礼仪怕是都被白泽给吃了!”
“哥,我饿了。”
裴弦歌第一次当着牧青烈的面叫他哥哥。
牧青烈的怒气戛然而止,那双红眼睛看着裴弦歌,泪花闪过,在裴弦歌露出了脆弱的一面。